然后又正脸看着陈翩,道,“今儿这旨,奴婢就给您放这了,三皇子自己想想,莫要寒了皇上的心。”
陈翩攥着拳头,不去看那道圣旨。
“主子,二月十六,是皎星姑娘的生辰。”白术看着陈翩,道。
“生辰?”陈翩问道。
“要属下说,您这喜欢的确是浅了些,怨不得皎星姑娘一天天一副您欠她钱的样子,你说喜欢她,可是您连她生辰都不知道,还想要在人家生辰这日成婚,您可真是给皎星姑娘备了一份大礼,皎星姑娘这辈子估计都不想过生辰了。”白术碎碎念,完全不管自己说的话是否逾矩。
“本宫不会成婚的,不过父皇那边,怎的就没多少日子了?”陈翩问道。
“主子,那日皇上伤心欲绝,倒了。”白术道。
“不对,父皇今年连五十岁都不到,如何……”
“如今说来也是奇怪,那日我在皇宫看见一个小太监,被抬走的,说是吓死了。”白术道。
“这有什么?”陈翩道。
“皇宫死个奴才很正常,可是那日风大,吹开了他脸上的白布,我去看皇上的病时,见着一个一模一样的。”
“你是说,或许有人做手脚?”陈翩问道。
“这个属下不知,只是碰巧了见到侯公公训斥人,就仔细看了一眼。”
“皎星?”陈翩道。
“公子何意?”
“皎星什么时候回来?”陈翩问道,言语中还多了一些怒意。
“明日。”白术道,“病还没好,不过说是这么养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而且一个习武的,这么柔弱,属下看……有猫腻。”隔了许久,白术终于道。
“在谋划什么不能回来么?呵。”陈翩冷哼。
“想来也可能是病太重了,公子别乱揣测,属下觉得皎星姑娘不是这样的人。”白术打心眼里并不觉得刘岸黎会做这种事情,是以他也这样说道。
“那你说会是谁?是本宫?”陈翩道。
“公子,属下尚且能给她一份信任,你又为何如此怀疑她?”白术疑惑。
“本宫……”陈翩欲言又止。
“属下知道您爱您的父皇,只是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您谋划的,是不该对他有如是恩情了。”
“本宫只是不希望是她罢了,若是她也无妨,她谋划的,不就是为本宫谋划的。”陈翩道。
“那您又何必庸人自扰。”白术说罢,退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刘岸黎拖着身子骑马回了三皇子府,一切一如往昔,并没什么不同。
“回来了?正巧是饭点,吃饭吧。”陈翩夹着菜,道。
桌上已经摆了她的碗筷,刘岸黎道:“唉,我这几天都没吃荤腥,日子太苦了。”
说着刘岸黎拿起筷子便准备吃。
“洗手。”陈翩头也不抬,打了她的手背一下,这一下用了些内力。
“我当你是恨上我了,这么大劲儿,都红了。”刘岸黎嗔道。
“公子,顾丞相求见。”白术道。
“哦?让他进来。”陈翩道。
“是。”说罢,白术便出去。
不一会,进来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男子,风一吹就倒一样,顾孟道:“请三皇子劝皇上收回旨意。”
“什么旨意?”陈翩喝了一口酒,佯做轻狂道。
“娶家妹的圣旨。”
“娶?家妹?你是,顾孟?”刘岸黎看着跪着的那个人,说了这一句,便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