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出来面对面问他到底在毛躁什么。
“周迭。”江云边喊了声,然后把自己的那份申请藏到裤兜里,“你别过来,我们就这样谈就可以了。”
“……说。”
“咳,关于那天在你家的事情。”
“不用担心,周家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是我亏欠了你,你有权要求任何方式的补偿。”
江云边愣了会儿,才发现周迭说的是周家提出的“保送”。
“不是这件事。是晚上,我不是、不是那啥了。”他啥了半天,抓了抓头发,“我想说的是第二天的是。”
啧,这事儿怎么就那么难说出口呢?
周迭回味过来,若有所思地一挑眉眼。
江云边这情绪似乎不是往反感的方向走的,倒像是不知所措。
他纠结的事情跟自己不一样?
“你慢慢说,我听着。”
江云边伸手抹了把脸:“你知道的,我是alpha,等级似乎还挺高。我跟你之前还存在着非自愿的标记关系,我们两个的信息素一直在相互影响。”
江云边说话不带刺的时候,声音其实很好听,一如他薄荷味的信息素般清润,带有少年独特的干净。
“你想表达什么。”
“周迭,我以前做过检测报告,有几项数据是不达标的。”江云边按了按额头,“我有可能是那种比较激进的alpha,受信息素影响之后,容易做出格的事情。”
周迭抓住了关键词,不由地勾起了唇:“出格的事情?”
江云边顿了顿,脑海里闪回的一帧画面,是他十六岁的那个雨夜。
那天是他记忆中最失控的日子,那个挑衅他的alpha带着血躺在地面上,对他说:“江云边,如果你是我,你不一定能比我控制得住。”
江云边脖子后面有点痒,他稍稍偏头,这才想起来今天的抑制剂还没补。
这个念头甫一清晰,那股焦躁烦闷的感觉逐渐从胸口蒸腾,他竭力控制着自己逐渐开始横冲直撞的信息素:“我不想伤害你。”
周迭在门外停了片刻,才确认江云边生理课没有好好上这件事。但也不怪江云边,或许他也没想过自己会遇到enigma。
所以他才会把对自己信息素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