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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后期粮食生产 转(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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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区水利,先后“浚吴淞八十余里,筑塘九十’余处,开新河百二十三道,浚内河百三十九道,筑上海李家洪、老鸦嘴海岸十八里”。万历年间,还在京畿地区设坝、建闸、引流、通渠、筑堤,开垦水田,种植水稻[37]。

    黄河、淮河历来多害。明代国家治黄、淮多与疏浚南北大运河、保障漕运相结合。永乐九年,命工部尚书宋礼征调民夫30万人,蠲免租赋110万石,修浚会通河,全长450里;同时征发民丁10万,修浚黄河故道,南人于淮,与会通河相汇,于是南北漕运畅通[38]。以后黄、淮屡屡改道决口,朝廷不断兴工修治。成化年间特设河道总理,专负黄淮等河的治理。

    明后期,也兴办了一些较大的治河工程。嘉靖四十五年,工部尚书兼理河漕朱衡督率民夫开新河鱼台至留城140余里,浚旧河自留城抵境山、茶城50余里。又筑马家桥堤3.5万余丈,石堤30里。隆庆四年,潘季驯为河道总理,征用民夫5万人,堵塞决口11处,筑缕堤3万余丈。六年,治理徐、邳水患,修筑自徐州至宿迁长堤370里,又修缮丰、沛大堤[39]。万历四年,督漕侍郎吴桂芳开草湾河,长1.11万丈,堵决口22处,役民夫4.4万人[40]。七年,潘季驯治两河工程,计筑高家堰堤、归仁集堤、柳浦湾堤及徐、沛、丰、砀缕堤共310余里;徐、睢、邳、宿、桃、清两岸遥堤5.6万余丈;堵塞崔镇等处决口130个;砀、丰大坝各一道;崔镇等处减水石坝4座;迁通济闸于甘罗城南,“淮,扬间堤坝无不修筑”,共用银56万余两[41]。

    治理黄、淮,是有明一代治水的中心任务,国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治理力度超越前代。虽然未能完全防止黄淮泛滥,但治河工程对于减少灾害、引水灌溉、保障漕运毕竟发挥了重大作用,而且从中积累了宝贵的治河经验。潘季驯几经起废,四奉治河之命,“前后二十七年,习知地形险易”。他倡导的筑堤防溢,建坝减水,以堤束水,以水攻沙,以及堵塞决口,滚水坝以固堤岸等治河方法都具科学性。

    地方州县及民间中小型水利灌溉工程也有新的发展。明后期,北方水利设施的兴建及逐渐推广水井灌溉;南方河、泾、港、渎、湖、塘、堤堰、斗门、海塘的修浚;湖广堤垸修建的兴起,都使水利遍及于各地。正统年间,宁夏旧有的五条水渠淤塞三条,佥都御史参赞宁夏军务金濂对之加以疏浚,“溉芜田一千三百余顷”[42]。成化年间,湖广澧州(今湖南澧县)判官俞荩“大筑陂堰,溉田可万顷”[43]。万历年间,陈幼学任河南确山知县,开河渠198道。后来,他调任河南中牟知县。县内有“大泽积水,占膏腴地二十余里”,陈幼学“疏为河者五十七,为渠者百三十九,俱引入小清河,民大获利”;大庄诸里多水,为之筑堤13道[44]。万历年问,北直隶磁州知州刘征国督修水利,遂使该州遍野水沟(水渠)纵横曲折,禾黍蔚然。陕西汉中知府李有实,“筑堤亘十里,灌田万顷”[45]。

    明后期,民间灌溉工具也有新的改进。各地有各种水车、水轮、水碓、水磨,其动力有人力、畜力、风力、水力、机械力等。在江南,“灌水以水车”,“高乡之车日水龙,有不用人而以牛运者同牛车。亦有并牛不用,而以风运者”[46]。水车也有“(人)坐而踏之”者,如龙骨车(即翻车),“人凭架上,踏动拐木,则龙骨板随转,循环行道板,刮水上岸”,“足救三丈以上高旱之田”,“水具中机械功捷,惟此为最”[47]。这种龙骨车在嘉靖、万历年间传入日本[48]。在浙江严州府山区,灌田之具有水轮,“水泻木槽,分流田中,不劳人力,而水利自足,盖利器也”[49]。在福建,水碓最多。在广东,水车“以田之高下为轮之大小,即三四丈以上田,亦能灌之,了不用人力。”[50]粤北山区,“居民多以树木障水为水翻车”,“高田可以尽溉”[51]。湖广辰阳(今湖南西部沉陵),农民于溪水之旁建坝蓄水,以竹筒、车轮将水“接引入田,虽远可到,所谓农者坐而观之,无举手之劳,而田已毕溉矣”[52]。长江以北淮、扬、海地区,也有使用风力翻车车水灌溉者[53]。河南、北直水井灌田的工具,除桔槔、辘轳外,还有龙骨木斗,水斗连接,车水快速[54]。明末王澂在《新制诸器图说》中介绍了灌溉高仰之田的引水器“虹吸”和“鹤饮”。徐光启在《泰西水法》中介绍了西方机械动力水车,即龙尾车,又称螺旋运水机;还有西方玉衡系双筒抽水机、恒升系单简抽水机。

    三、粮食作物结构和耕作制度的变革

    1、新品种的引进

    明后期,耐旱高产粮食作物新品种玉米、甘薯、马铃薯等的引进和传播,为增产粮食、满足人口增长和商品经济发展的需要开辟了新的途径。

    玉米原产美洲。我国对玉米的记载,最早见于正德六年(1511年)所修皖北《颖州志》;明后期的农书、方志和史籍对玉米的记载逐渐增多。大约在嘉靖、万历年问,玉米的种植已传播到今天的江苏、安徽、浙江、福建、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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