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机缘。
她想起意识苏醒之前，在一片黑暗中看到的那片隐约的光亮、与光亮之后书本模样的东西。
此刻斗法台上两名金丹境的弟子执剑斗法，青衣道袍、手握七星剑的天山弟子周身灵力迸发，不久前才将入金丹境的人竟隐隐有破镜的征兆。
姜澄音望着周琼，目光像是有实质性一般落在她身上。
斗法台上，抬手挡住对方一招，握紧七星剑要攻过去的时候，头上却传来一痛。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识海中那书本模样的东西似乎暗了一瞬。
原本在她周围涌动的灵力也在那一瞬间波动，向周围倾散了一些。
与她斗法之人抓住了她这一瞬间的破绽，执剑攻了过来。原本占尽上风的周琼只堪堪躲过，姣丽的面上出现一道红痕，暗红的血自伤口处流出。
将一切尽收眼底，姜澄音勾唇笑了起来。
她抬手扶上额角，似困倦懈怠般模样。众人只道美人慵懒，却没有人看见她抬手的一瞬间，有什么无色无味更无声的自她指尖飞出，朝斗法台上的人飞去。
幸而掌门师姐提前离开。若师姐还在，她这点小把戏怕是要被拦下的。
一刻之后，斗法台上青衣之人的破镜之势缓缓弱下，只与另一人斗了个平手。
没有人关心周琼身上出现的异象，只几人惋惜那青衣之人心境不佳，错过了提前破镜的机会。
姜澄音心情大好。
果然，这人的身上还有些什么旁人看不见的机缘，被她藏在了识海之中。
她仰头，神色平淡地看向一望无际的天空。
这天道，竟能为了一个周琼，这般屈尊降贵么。
既然如此，那她便封住周琼的识海。她倒要看看，没了天道的帮助，周琼还能走到什么地步。
察觉到有一道熟悉的气息靠近，姜澄音偏眸看向左方，原本在等候席的人正绕过观看台上的众人朝她走来。
她将懒散地靠在倚靠上的身体坐正了，勾唇笑起来，朝时微招招手。
“微微。”
时微抿唇笑了笑，绕过众人朝她走了过来。
“姐姐。”
她在姜澄音身旁坐下，却没说什么，看向斗法台。
现在斗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