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总而言之哭得倒是都很到位。
林雨烟扶着灵柩抹着泪,即便是哭也没有遮盖她身上的优雅。
“……大小姐。”一个带着墨镜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林雨烟身旁,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宸少爷还是没到。”
林雨烟“悲痛欲绝”的表演闻言一顿,她的眼神中陡然闪过了一丝焦急:“怎么还没来?电话打了吗?”
“已经打过了。”男人的语气也有点紧张,“他说祁先生还没醒,让我们多等一会儿。”
林雨烟暗骂了一声:“一个破写小说的,在他那儿倒成宝贝了,我看供祖宗也没他这么供的!”
男人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敢接话。
林雨烟骂完之后深吸了两口气,而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对男人吩咐道:“林熙人在哪?”
“小少爷正在前面鞠躬。”
林雨烟神色一转道:“你跟他说,他夏宸哥哥快到了,我之前跟他吩咐的什么,让他心里有个数。”
男人闻言瞬间想到了祁竹生那个完全称不上和善的性格,忍不住一抖,他很想跟林雨烟说这个办法肯定不行,但是一抬头他便对上了林雨烟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林熙是林雨烟表哥的儿子,在林家财产的继承权上也算有一定的资格。
林雨烟这一手既是为了借林熙之意挑拨离间,也是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锐气,称得上一石二鸟。
男人想到这里心下一抖,连忙低下头道:“是。”
言罢转身便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说的是葬礼,但是当天的阳光却异常灿烂。
车上,祁竹生和夏宸都穿着纯黑色的西装。
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知道的说他是来参加他亲爹的葬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结婚的。
相较于夏宸的春风得意,祁竹生的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了。
虽然某个混蛋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听话,不敢越雷池一步,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祁竹生的大腿还是被西装磨得又痒又麻。
夏宸贴心地给祁竹生拿了个垫子,但这并不能消弭他的“罪孽”。
祁竹生在副驾驶上调整了半天坐姿,最后陡然想起了造成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