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丧直接头朝下滚进去的。中途在什么东西上面撞了一下，趁机把姿势给稍微调整了过来。
王盟跟在他身后跳下来，“超级英雄式落地”。姿势之优雅，简直就像在拍电影。
他顶着维修的名头，实际上却是在搞破坏：他们下来的地方其实非常空，整个大洞都是王盟把上面的管道给拆开后留出来的。
虽然有些臭味，但不管怎样，他们也算是进来了。
刘丧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心想这张一定要算。但现在肯定不是算账的时候——把所有事解决了，到时候不管是王盟还是吴邪他都不会放过！
他们顺着这个空间一路向下。很快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在整个据点的下方，是一个难以描述的空间。非常大，而且极其黑暗。
刘丧和王盟的背包里，任何关于管道疏通工人的工具都没有带，但探索的专业装备倒是有不少。两人立刻拿出手电筒，开始观察四周。
手电照不到前方的情况。他们似乎陷入了一片虚无之中。王盟心中有些疑惑：他们不应该看不到东西。这种情况有两个解释：第一，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真的非常大，以至于他们都没办法观察到边界；第二，他们陷入了幻觉。
或者也不是幻觉，但王盟习惯性的把视觉欺骗和生物寄生等也都归类到这里面来。他抬头去看自己和刘丧下来的那个地方。入口仍旧在那里。但因为两人本就是从没有太亮的光的厕所下来的，还走了不算短的一截路，中间不知道拐了几次——入口处也并没有光。
看起来就像是伪造的现实。
“这里就是你听到的那个空间吧。”王盟手首先向前。至少他们脚下所踩着的地是坚实的，是能够确认存在的。这就给了他继续前进和探索的勇气——但即使没有这个也不会阻止他。王盟知道自家老板的脾气，只要是立下决心一定要做的事情，那就一定要完成。自己则是只要他想要做的东西，救一定会付出所有去帮他。
“不管怎样，先看看里面有什么。”王盟准备向前。
“等等。”刘丧则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在王盟刚刚行走的时候，刘丧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是他的脚步声的回音。
能够有回音，说明这个地方绝对是有边际的。刘丧放下心来，开始按照自己的习惯一步一步探索这个空间。
“等我先听一下。你不要走动。”
刘丧拿出他的哨子。
他原本使用的帮助提高听力能力的东西是“地听”。也是一个古物。但东西太大，没办法带下来。这一次就只能纯粹靠自己的耳朵来干活。精度当然没有有工具的时候那么高。
但他毕竟是靠着自己耳朵吃饭的。哨声响过之后，刘丧很快就接收到了那些声音传递回来的时候所携带的消息。但越听越奇怪——
刘丧的脸色渐渐变的阴沉。
回音很杂乱。似乎是收到了彼此之间的影响，他并不能依靠这些回声来判断清楚这个空间的具体形状。刘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声音本就是很少被考虑到的东西，要达成现在的这种干扰状态，一定是有人故意将这个空间设计成这样，而且这个人的能力，应该还非常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