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路追查下去,发现他逃窜到了嘉兴府之后,只短暂停留了两个时辰,便又启程往杭州行去,兴许是听到大人派兵围了杭州叶府,叶敏之在半路又改道往南仓惶而逃,不过他的运气不好,改道后正好与追捕他的兄弟们在官道上撞了个正着,咱们兄弟不费一丝力气便将他押回了扬州。扔进了大
方铮喜道:“妈的!这家伙竟敢绑架钦差大臣。长一百颗脑袋都不够老子砍的,老温,你去告诉古昂,特事情办,叶敏之勿需再审,也不必等秋后问斩。现在就把他从牢里提出来,给老子朵了他!碎一点”。
由于韩家相助,叶家在江南再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方铮的底气又足了,可以毫无顾忌的砍了叶家二公子,而不必担心江南的世家联合起来造反。
温森领命而去,网走到门口,方铮忽然叫住了他:“慢着!既然叶敏之已落网,可以命杭州驻军查抄叶家了,记着,先将叶家全族押入大牢,查抄叶府所得银子财物必须全部交给我。这是城外阵亡将士的抚恤金,谁敢贪污就砍了谁!”
温森应命。
“叶敏之关在哪里?。
“大人,他被关在扬州知府衙门旁的重刑犯大牢。”
不行,太便宜他了!传我命令,把他关猪圈里韦
“啊?。
,“哎呀。开个玩笑嘛。你们要时刻保持着活跃的幽默细胞。不然我每天看着你们很乏味的”走,带我去看看,都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老子去看看他眼睛红不红
是
大牢位于扬州知府衙门左侧,由于前些日子扬州城的短命知府徐寿倒行逆施,无故抓捕扬州城的青壮百姓入狱,以防百姓盲从泰王谋反,那时扬州大牢人满为患。后来方铮果断的撤了徐寿。又将无辜的百姓放出来,大牢这才空了不少。
看守大牢的牢头没见过世面,见钦差大人亲自来到,此人干了一辈子小吏,何曾见过代表天子的钦差?于是慌忙跪,磕头如捣蒜,直将方铮当成了庙里供奉的菩萨一般。在影子属下的拉扯下。牢头这才忙不迭站头哈腰领着方铮往牢里走去。
走进阴暗的牢门,方铮眼前一黑,大牢走道的青石墙壁上,三三两两斜插着几支火把。火光微弱,勉强视物。
方铮一行人走进去。阴暗潮湿的大牢走道只听到纷乱的脚步声,关在铁栏后面的犯人们抬起无神的眼睛,漠然扫了一眼这位走在最前面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便又低下头,继续睡觉或发呆。
方铮抽了抽鼻子,然后不满的瞪了牢头一眼:“这全夭下的牢房怎么都是这股怪味儿?哎。你们平时不打扫卫生的吗?”
牢头见方铮表情不满,一时慌了神,急忙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人禀钦差大老爷,这牢关押重刑犯或死刑犯的地方,他们在这里都住不了多久,刑部核准的案子发下来,他们有的要被充军流放,有的要推出刑场砍头。所以,小人们也就没怎么打扫过
方铮叹气道:“他们不是常客,可你们守牢房的却是长年累月待在里面呀,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牢里很臭么?这种环境你们待得下去?”
牢头抬起头,使劲抽了抽鼻子,然后迷茫道:“没觉得呀,一直都是这个味心,”
方铮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有点庆幸,幸好自己穿越到一个富家子弟身上。而且运气一直不错,当上了大官儿。若穿越到某个守大牢的狱卒身上。每玉闻着这刺鼻的臭味儿,真不知自己会受到大的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别想了。也许自己只讨得到一个丑陋庸俗,只知破口骂街的婆娘。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的平淡日子”
方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忽然觉得,其实老天爷还是挺厚待自己的,身在福中要知福。尽管自己平日受过诸多惊险的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可总算还是活下来了,而且娇妻美妾不少。皇帝是他铁哥们儿,家里富可敌国,手中权大如知”
做男人做到这份上。还求什么?再不知足老天爷就只好安排自己羽化飞仙了。而且做神仙肯定不如自己现在这般惬意,一定无聊透这几句话?你就不能换换台词?或者表现一点儿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气概,来个视死如归什么的,好歹也像条汉子呀”
方铮说到最后语气一顿,他忽然想起自己倒霉的时候比叶敏之也好不到哪儿去。求饶的时候甚至比他更不堪,想到这里,方铮面上不由浮出几分赧赧之色,厚如城墙拐弯的老脸竟破天荒红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倒霉了!
方铮捏紧了拳叉,暗暗立下了宏伟的志愿。
话说回来,就算将来真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求饶的时候一定要比叶敏之体面点儿”
命人打开了牢房大门,方铮一个箭步冲进去,然后狠狠一脚将叶敏之踹了个跟头,又毫不留情的使劲在他身上踹了几下,叶敏之是个从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何曾受过如此折磨?方铮的拳打脚踢下,叶敏之疼得高声嚎叫,丝毫不敢还手,只是哀哀求饶,高亢的嚎叫声在幽暗静谧的牢房内回荡,给牢房更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