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为什么要提醒你?你少卖一张请柬,我岂不是得少赚二千多两银子?”小公主笑得很狡黠,像一只偷了鸡的小狐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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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用过午饭,方铮亲自将满载而归的小公主送进了皇宫。
回府时正好碰到温森来报,长平公主大闹潘府的那天,温森趁乱派了几名得力的手下顺利的潜入了潘府,目前正在等待他们探回的消息。
“这都好几天了,他们一直潜伏在潘府里?”方铮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以为所谓打探情报不过是找个隐蔽的地方,支起耳朵听一听就跑回来汇报,前世的电影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如今看来完全不是这回事。
温森笑道:“那是当然,时间紧迫,来不及以下人的身份堂而皇之的混进去,兄弟们只好像只耗子似的,潜伏在不起眼的地方,一旦遇上巡逻的护院家丁就想办法隐蔽好,撑过几天,熟悉了地形就好办了。”
“若被发现了怎么办?”
温森面露无奈之色:“能跑就跑,不能跑只能殉职了。而且兄弟们之间有约定,绝不允许因为自己被发现而连累了其他人,一旦被发现,就必须想办法引开敌人,死一个人总比死一群人强些。不过一般也不容易被发现,最难躲的是巡逻的狗,那些畜生鼻子特别灵,是咱们这一行的天敌。”
方铮大惊道:“狗?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那咱们兄弟进去岂不是死定了?”高门大户都养着看家的狗,几条到十几条不等,只要牵出来遛一圈,影子下属们被发现的几率很大。
“没那么严重。”温森笑道:“弟兄们进去之前身上擦了一种特制的药水,专门麻痹狗鼻子。只要狗经过的时候屏住呼吸,不乱动,还是不容易被发现的。”
“那他们吃饭,上茅房怎么办?”方铮现在才知道,自己对这群手下的工作性质一点都不了解,这个上司做得未免太不够格了。
“潜入前他们都带有少许干粮,解手嘛,能忍就尽量忍,不能忍只能尽快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找不到地方的话,拉在裤子里都是很经常的事儿。反正一切的前提是,绝对不能暴露自己。”温森的语气很平淡,平淡得好象在谈论着今天天气不错这样的话题。
温森带着伤感道:“……以前咱们这批老弟兄加起来有好几百个,那时皇上若想得到什么情报,只要一声令下,弟兄们从没让皇上失望过。如今不行了,执行任务殉职的弟兄越来越多,最后只剩下我们这几十号人马,皇上现在想得到什么消息也没以前那么容易了……”
说完温森脸上隐隐带有惭愧之色,仿佛因不能为皇上分忧而感到愧疚。
方铮惊异的张大了嘴,他现在意识到,自己手下这几十名影子是多么有价值的一批谍战人才,以前一直没太把他们看在眼里,总以为贼头贼脑的探听一下情报,是个人都能做。如今看来,做个特务大不简单啊。
拍了拍温森的肩,方铮沉声道:“我决定从今日起,咱影子的老弟兄每月的月俸银子再翻一番,不,干脆凑个整数,每月十两银子!完成任务后的奖金另算,不低于五十两,上不封跟影子的老弟兄打好关系,这对他的将来也很重要,几百两银子办几桌酒席,拉近了上下属的关系,又收买了人心,何乐而不为?
潘尚书府。
夜已深沉,潘尚书的书房里仍点着灯。
林青山恭谨的站在潘尚书身旁,半垂着头,眼角的余光暗暗观察着老尚书的表情。
潘尚书面色沉静,一双浑浊的老眼出神的注视着书桌上那盏摇晃不定的油灯。
林青山伸出手,将油灯里的灯芯稍稍拨亮了一点,整个书房显得明亮了不少,也将潘尚书那张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的老脸照得更加清晰可见。
老尚书毕竟还是老了啊!林青山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
“你这些日子的情况如何?”潘尚书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问得很含糊,也许潜意识里他很反感“谋反”这个词儿,虽然紧锣密鼓的在谋划着这件事,但他一直不愿说得太直白,仿佛这样便能得到些许安慰,至少表面上维持着一个“忠臣”的体面,类似于一种掩耳盗铃的心理。
“回老大人的话,门下近日暗中拜访了朝中靠向我们这一系的四品以上官员三十七人,悄悄试探了一下他们的态度,发现完全忠于老大人的有二十八人,剩下的九名官员皆是含含糊糊,摇摆不定。”
潘尚书捋着胡须自负的笑了,他没有料错,天下官员,半数出于他的门下,以至于如今华朝很多官员只知潘恩师,而不知有皇帝,有了如此强大的士族基础,大事可定矣。
“那些世家门阀怎么说?”潘尚书的笑容很快便收敛下来,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离成功越近,就代表着越凶险。
华朝与所有的封建王朝一样,统治阶级壁垒分明,有通过科举跃过龙门的寒门士子,也有世代为官的官宦家族,更有一些为数不多,但势力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