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却是傻眼了,眼前这位,他还依稀有点印象,是刘望男手下“通玉帮”的一员,这刘望男,在给我搞什么飞机?
小郭听到这个回答,抽抽鼻子,旋即愕然地看看自己身边的两个同行:这也是保洁?她身上似乎……还喷着香水儿呢!这事,有点蹊跷吧?
多事!那两位却是恶狠狠地瞪着他,眼神中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想搞创收就算了,别砸我们饭碗行不行?
小郭的情商似乎真的差点,不过,在这种眼光的注视下,强如罗天上仙陈太忠都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更何况是他?
敢情,丁相实一听说有人要来采访下岗女工,自己这里人数又不够,马上就打电话给路韩城说明缘由,小路一听不敢怠慢,马上就打了电话给他的十七哥说明情况。
人家要三十个岗位,眼下却只有十多个,路韩城虽然眼高于情了,反正这三十个名额,缺多少补多少,记得告诉他,没有下一次!”
放下电话,他仔细品味了一下,猛然间有点诧异,奇怪,什么时候哥们儿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今天他经历的事,还真的可以用一波三折来形容,记者采访,那都是要走的程序,他也没有因此感到什么意外,让他庆幸的是:宁家巷那里,他终于不用背什么责任了!
段卫民的适时出现,证明了宁家巷只是极其偶然的突发姓事件,而不是他陈太忠有意要搞什么风雨――虽然,他本来确实是想借此得到点东西。
更重要的是,当时在场的,居然还有三个记者,就冲着这三名记者,项大通之流处理起这件事,也不好有意刁难他。
看起来,哥们儿还真有点张好古那狗屎运?陈太忠美不滋滋地在那里庆幸着。
不过,他的好运气,似乎在这一天里就用完了,两天之后,他就接到了一个令他郁闷不已的通知:区里一把手,吴言吴书记有请!
陈太忠听到这话,嘴巴惊讶得半天都合不拢,他愕然地望着来传话的赵学文赵副主任,“你是说,吴书记在办公室等我?”
赵学文相当肯定地点点头。
没道理的嘛,陈太忠有点想不通,他来区里已经快一个月了,只偶然地遇到过吴言两次,而且,相互都是隔着老远就错开了,双方心里都明白,自己不愿意撞见对方。
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么?他有点想不明白,你害得哥们儿上进不成,这再有天大的恩怨,也该了结了吧?
而且,你是党委我是政斧的,怎么会今天主动找起我了呢?陈太忠死活是想不明白,该不会、该不会……呃,是怀孕了吧?
仔细算算曰子,他还真是有点毛了,靠,不会那么巧吧?
反正,领导有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混哪儿,就要守哪儿的规矩!
一进书记办公室,陈太忠的心登时就放了下来,现场还有别人,正是政法委书记岑广图,看来,是公事儿?
“小陈来了?”岑广图笑嘻嘻同他打个招呼,一点见外的意思都没有,“嗯,关于宁家巷的事儿,吴书记和我,都觉得有必要找你谈谈……”
吴言看着他,脸上冷漠依旧,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不是个滋味,你个混蛋不是能躲么?你再躲啊,再给我躲啊!
说实话,自打他调入区政斧后,吴言的心里,就没有太平过,初开始,她还期待着他能回心转意,前来好言相求,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这个混蛋的地契上的漏洞,或者有人注意到了,或者没人注意到,反正,所谓的证据,领导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领导认为是假的,它再真也是假的。
这件事里所涉及的市里某领导,也退到二线上了,岑广图一查证,才弄明白,敢情,那宁氏兄妹是那领导的乡下亲戚,当时户口刚农转非了,急需在凤凰市找个住所,才来了这么一手。
以副厅级的能量,搞定这点小事,真的很容易。
事实上,宁氏兄妹之所以选宁家巷的房子,还有另一个原因,那房子的老住户中,有人在某银行上班,该银行正在盖宿舍楼,此人由于当时有房,得不到行内的分房指标,好死不死的,这位也认识那个市里的领导。
所以,这是一桩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