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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惊鸿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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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天恋视角)下(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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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想知道,更不想让潋知道。

    我只是以齐越最尊贵的王侯之礼,厚葬了秦昭。

    秦昭一死,壅州便成一盘散沙,于是壅州知府赵天义站在城楼之上,对着全城兵士和满城民众流泪道:“赵某到壅州二十多年,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功绩,对满城百姓无恩无德,现在又连累大家受了那么长时间的战乱之苦,于心何忍?”

    遂开城门称降,迎齐越大军入壅州。

    入城前潋下了严令约束军士,不得伤民扰民一分一毫。

    我骑在马上看向北边,上京紫荆宫那扇金镶玉砌的大门,仿佛已经遥遥在望。

    及至我们攻入紫荆宫的时候,父皇已经过世,潋成为了齐越名正言顺的国君。

    我没有要女皇的身份,而是选择当他的皇后,站在他身侧。

    有些守旧的大臣一而再,再而三的上书劝说,我只是一笑置之,一来,我是真心爱他,并不在意这些虚空的名分。

    二来,是因为我将这局势看得很透,如今他在齐越的民心威望,已经在我之上,与其有一天,他想要来拿这。

    “怎么不多睡一会?”他问。

    “被吵醒了。”我对着他弯了弯唇瓣,选择开门见山:“他们都说,南承曜和他的皇后昨夜在凤藻殿里*,是怎么回事?”

    “消息和火都是我放的,”他淡淡道:“我恨了他那么多年,可总不好让世人知道,他们未来的皇上,心胸这样狭隘。”

    他没有看我的眼睛,只是给了我这样一个无懈可击的答案,所以我选择相信。

    我没有告诉他,我去看了那两具烧焦到分不出形态的骸骨,我还记得南承曜服下毒酒之后,笔直的倒地,而那两具骸骨,却都分分明明的蜷缩着躯体,就如同,真正遭遇烈火焚身,痛苦而死一样。

    我没有告诉他,他每次对我撒谎的时候,都会避开不看我的眼睛。

    我没有告诉他,我所联想到的种种。

    我知道他以前得过邪医谷的赠药——彼岸生香,他曾经告诉过我,那是一粒小小的朱红色药丸,服之可以使人一个昼夜呼吸几无,身体僵硬,形同死亡。而一个昼夜之后,药效便自然消退,服用之人仍与常人无异。当年的他,正是依靠这“彼岸生香”,诈死逃过一劫。

    他最终放了南承曜,我不知道是为了还他当年的情,还是只是为了那个女子。

    他不舍她孤身一人辛苦飘零,也知道他爱她极深,所以他饶了他的性命,期许着阴郁的宫门之外,山林水泽之间,那一份相遇的可能。

    该是怎样情深?又是怎样沉默而无奈的交付与守望?

    他甚至连我都瞒着,他是不是在担心,我知道以后会不放心,暗地里找人去取南承曜性命,去毁了那女子可能的幸福?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不会的。

    一个连唾手可得的天下都可以当作游戏来颠覆的男子,任何的权势在他眼中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或许不会及得上所爱之人的一抹浅浅笑靥。

    而那女子,即便我与她交往不深,可是我不会错认,她淡泊宁静的性子,并不喜欢宫廷之中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而她,也绝对不会前来掠夺,她弟弟的王朝。

    既然不会对我构成任何威胁,那我何苦赶尽杀绝?

    成全一段佳话,为自己留一些余地,也为我的炀儿积福,何乐而不为?

    “怎么不说话,对我失望了?”或许是见我久久的没有做声,潋开口问道。

    我收回自己的思绪,扬起脸,对着他绽出一朵最明媚的笑花,一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对你失望?你是整个天下最最优秀的男人,是我与炀儿最称职的丈夫和父亲,更重要的,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我爱你都嫌时间不够,哪里有功夫来对你失望?”

    他的眼中,现出动容的神色,或许还含了一丝愧疚,不过我并不需要。

    我只是主动将自己的柔唇印上了他的,长而缱绻的一吻,缠绵悱恻。

    却偏偏有人不识趣的前来搅局,“咳咳”的假咳之声响起,我平日里再怎样的镇定自若,此刻也忍不住羞红了脸埋首于他的怀中。

    潋笑着放开我:“我先随他们去处理些事情,稍后再回来陪你。”

    我点头,含笑看他们离开,然后一个人在这瑰玮秀丽的紫荆宫中漫无目的的闲逛。

    “娘娘。”文丞相迎面走来,向我行了个礼。

    我微微一笑:“陛下和允将军他们在商议国事呢,丞相快去吧。”

    话一出口,我看着他的脸色微变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果然,文丞相带了丝落寞酸涩的开口道:“陛下并没有叫我,我如今也只是虚担着一个丞相的头衔了,现在的陛下,提拔重用他自己培养起来的新人,新人有闯劲有能力不是不好,只是也不该对从前的齐越元老这般轻待呀……”

    文丞相所说的这些事情,我是知道的,可是没有关系,我可以放任甚至帮助他排除不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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