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天是何赛龙兄弟的姐夫,杨雪让他做出处理,无疑已经表达了自己对此案件的态度,即使刘高天不插手,下面的人也会心领神会,做出相应的处理。
“欧阳坤?那倒不用了!”杨雪面上不由浮现出一丝微笑,赵栋良居然是欧阳坤的哥们儿,那倒是好玩儿了!
“怎么样?考察顺利吗?”未聊几句,陈雅便将话题引到了工作上,杨雪笑道:“我正要向你汇报呢!你派来那副总,说话做事,简直就是一泼皮无赖,刚一见面,就要春阳市委的女秘书长陪着去唱歌,人不从,就扬言要把资金投向庆阴呢!”
如果可能,杨雪更想直接对何赛龙兄弟做出处理,可是,杨雪身不由已。
调查报告张高峰并不关心,何赛龙兄弟的死活,更与他没有半点联系,张高峰在意的,是杨雪在调查报告上的批示:请刘副书记酌情处理。
这是杨雪所能取得的唯一成果,政治利益。
“当然是真的!”杨雪苦笑,“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我当作宝啊?走吧,我抱你睡觉!”
“我做什么啊?”谢梦华颇为无奈,“在家里呆了两年,与社会脱节太久,我都感觉自己什么都不会似的!”
而对张高峰而言,这两个字还传达着另一层意思:杨雪变了,不仅是职位,杨雪对官场的理解,还有处事之圆滑,深谋远虑,再非昔日江海那个执着、追求个人信念的青涩少年。
白盈盈嫣然一笑,“你也可能的啊,回头姐姐送你一瓶香水!”
杨雪呵呵一笑,“是我该谢谢你仗义执言才对,欣悦,以后晚上少出来,外面坏人太多!”
杨雪微笑,有了陈雅,他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我理解,你是为了女儿,为了我,才会闷坏的!”杨雪微微一笑,在妻子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明天我有些事,处理完毕之后,后天就回江海,我陪你散散心!”
“嗯!”王欣悦答应着,又转首看着白盈盈道:“姐姐,你好漂亮,身上又这么香!”
谢梦华白了杨雪一眼,脸上浮现出微笑,但是很快,谢梦华嗅到什么似的抽着鼻子,继而握住了杨雪的手猛嗅,杨雪奇道:“怎么了……”
杨雪狐疑的闻闻手,熟悉的香气传入鼻中,杨雪顿时恍然,在美食广场之时,他拉了白盈盈的手,手上便有了一股异香,杨雪笑道:“看看,误解了不是?我就和白盈盈握个手……”
“算了,我哥不让我用化妆品的!”
“赵栋良?”陈雅微微一怔,“算啦,以你的身份何必和他计较?他是欧阳坤介绍过来的,我不能不给欧阳一些面子!不过,你要是真生气的话,我分分秒秒都可以让他卷铺盖滚蛋!”
“哦,有事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怕需要准备什么吗?”杨雪微笑上前,伸手抱住了谢梦华,“你是一把手,谁敢不听你的啊?”
王欣悦娇憨的笑着,白盈盈却笑道:“前面坐的是春阳市委书记,你哥的顶头上司,你怕什么?你哥敢唬你,让杨书记唬他!”
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同一个字往往能延伸出无穷的意思,就如酌情而字,是斟酌,还是以人情为重,可谓是意味深长。
何况,杨雪还加上了酌情两字。
杨雪心中有了主意,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而是向陈雅询起了秋若枫之事,陈雅笑道:“若枫病已经好了,现在休息,你大可放心,我保证她养的白白胖胖的!”
如果欧阳坤知道赵栋良看上了白盈盈,欧阳坤会怎么做?
谢梦华抱紧了杨雪的腰,将自己缩进杨雪怀中,也只有这一刻,她才能安心,才能感觉到真的拥有了杨雪……
杨雪无颜以对。
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欧阳坤会断手足还是会让衣服?
杨雪随口问了一句,却惹得谢梦华皱起了眉头,“没事就不能回去了吗?”
谢梦华张开双臂,任杨雪抱自已回房,杨雪吻着谢梦华的耳垂,“梦华,你还是出去工作吧,在家里呆太久,都闷坏了!”
同时,两人退回了在染化厂改制时所购买的设备。
但是,两人给染化厂造成的被动局面,是无法更改的,那些已经分流的染化厂技术骨干,将无法重新回到染化厂上班,而留在岗位上的那些职工,却又无法认真务实的工作。
“我考虑一下!”杨雪皱起眉头,“这样吧,华怡基金与其交给别人,不如你自己来做,顺带可以做些能够升值的投资和资本运作,我相信你可以的!”
下午的阳光,耀眼的刺目,张高峰坐在办公室里,望着染化厂情况调查报告,久久不语。
似乎因为是杨雪介入的关系,何赛龙兄弟一案进展的极为顺利,八月七日,何赛龙兄弟对自己的违纪行为供认不讳,承认在染化厂改制时存在投机和侵吞国有资产的意图,但两人均否认刻意造成染化厂的亏损。
宁静的夜里,电脑的声音也出奇的大了起来,很快,陈雅雪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