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
以前毛豆跟豆包小的时候,刘仁杏可没少给宋柚看孩子。
要不是刘仁杏,宋柚母女都有工作,俩孩子年龄差距又小,肯定会手忙脚乱。
宋惊蛰也把衣服换上,糙汉子不会表达,只咧着嘴笑,说:“好,好。”
宋芍药跟大表嫂、二表嫂都特别会说话,把衣服一阵夸,宋惊蛰两口子心里都美滋滋的。
吃过晚饭,自然是算账时间。
宋柚他们没多呆很快就回了家,她正要叫两个小家伙跑腿,把隔壁的江远鹏叫过来,他倒是挺主动,听到他们回来的说话声就自己过来了。
江远鹏说:“算账吧。”
“账本准备好了。”宋霜降说。
宋霜降有记账的习惯,她拿了一叠账本,有的只是几页泛黄的纸。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一笔支出。
昏暗的煤油灯下,宋霜降要一笔笔跟江远鹏核对。
宋霜降头脑清醒得很,为防止江远鹏以她拿到老太太遗物为名拒绝支付各种费用,她首先说:“王槐花跟我非亲非故,虽然她把东西给我,其实他要传给宋柚,她把宋柚当孙女看,这些东西其实跟我关系不大。”
宋柚也觉得王槐花是想把东西传给她,毕竟她跟老太太才有血缘关系,但她仍不明白,说:“为什么她不想把东西留给她孙子呢,我奶奶是老思想,她重男轻女,虽然没见过孙子但也会惦记吧。再说江教授你不想把东西传给你儿子吗?”
江远鹏义正言辞地说:“老太太把东西传给你妈,她的遗嘱有法律效力,东西就是你妈的,我还能抢吗!”
他虽然这样说,可宋柚还是觉得他态度坚决,正直正义有点反常。
既然他首肯,宋霜降便不再说什么,她很干脆地说:“费用一共是四部分,你上大学的生活费,你妈中风的治疗费用、生活费、药费。”宋霜降说。
“还得加上照顾我奶奶的费用,这部分必须要给。”
江远鹏竟痛快得没有异议,他说:“没问题。”
屋里很安静,煤油灯摇曳,只有宋霜降说话的声音。
江远鹏的肚子咕咕叫个不停,他应该还没吃晚饭。
毛豆说:“是谁肚子在叫?”
豆包说:“是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