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撕着手里的叶子,慢慢说道;“你与灵虚子于我恩重如山,仅凭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内心的感激,唯有记在心上··…·亻旦要感谢张公子对我的这份心意,我何德何能,得张公子如此相待!徐府确实不是我待的地方,我也努力过,皇上出面,太后颁下的休妻懿旨又被收回去,我······我脱离不了他!他如今肯改变,不娶新人,不迫我住徐府,善待我和恒儿,我打算与他好好过了!”
张靖云,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想守护她和恒儿,首先要背叛朋友,接受世俗道德的严厉遣责,会被人唾弃,指着项背责骂,这样一个高雅温润的好人,怎舍得让他为自己受那样的羞辱?
梅梅想着,别说没有自由,就算真得了休书,也不敢直接投奔他。
“梅梅,只要你觉得幸福,我······无话可说!”
张靖云注视着她;“俊英,是英雄、是忠臣良将、是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他还是家族的骄傲,是长子长孙,有太多担当,有时候,想做的不能做,不想做的非得去做,这是他的无奈之处,你能全部容忍吗?若不能,不在今朝,便在不久后的将来,你还会被伤害!”
“那能怎么办?”
梅梅侧脸看着林如楠从不远处的草莓丛中走出来,叹道;“我与他有了恒儿,只好做一家子过,再说了,他是朝庭重臣,不放妻,我根本无路可走!”
张靖云也看着林如楠走束,轻声说;“毫无痛苦地再死一次呢?”
梅梅惊呆了;“若被他发觉,连你也活不了!”
张靖云微笑;“他在朝中有势,未必人人都能控制得了o江湖上有我的路子,我并不怕,只要你愿意!”
林如楠越走越近,梅梅尽量压低声音说道;“我最不愿意做冒险的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们就当从未说过,再也不提了好吗?”
张靖云垂下眼眸,林如楠已到近前,笑盈盈地说道;“瞧我摘了这么多······哟!梅梅你的篮子也满了呢·张公子偏心,不帮我!对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梅梅看了张靖云一眼,笑道;“没仟么,我问张公子为何还不娶亲·····
林如楠的笑容顿时变得有些不自在;“这种事怎好随便问人家?你要这么问我,我定会骂你!”
梅梅提起篮子走开;“问你做什么?我又不闲得慌!”
林如楠晃着篮子,跺着脚;“秦媚娘!秦梅梅!你······你等等!”
张靖云笑着指指她的篮子;“林小姬慢些儿,野果子要掉出来了!”
林如楠将篮子往他面前一送;“拿得手都酸了,劳张公子替替我吧!”
张靖云犹豫了一下,接迂来;“好,梅梅那只也放着·等我一起拿上去得快些走,他们等这么久,只怕早已不耐烦了!”
梅梅装没听见,走得飞快,她不想让张靖云帮拿篮子·要是让徐俊英或别的人对张靖云的心思有所察觉,只怕会惹出不少烦心事!
张靖云在半山坡追上梅梅,拿过她的篮子;“帮帮忙,给我吧!若是只替林小姐,会被他们误会!”
梅梅不舍得放开手;“我们的篮子会混了!”
“放心!我知道哪只是你的,哪只是她的!”
张靖云微笑着看她;“不要再拿林小姐开玩笑,她或许··…··我只是偶然听说,此事若定下·也只在这两天!”
张靖云和灵虚子这些天只在宫里转·他偶然听说的,除了皇家事·还能有什么?
梅梅心思电转,急问道;“是什么?”
张靖云未及答话,忽见徐俊英从坡;
“不如此,它根基不稳,会被大水冲走,也吸收不到石块下泥土中的养份,不能成活。”
他采摘了几片叶子,就着溪水在手上搓揉了几下,居然有像肥皂泡一样的泡沫冒出来,将手在溪水里洗了洗,再拿出来时,便是洁白干净,没有半点果汁的痕迹了。
梅梅和林如楠照着做了,一双手又恢复原来的雪白细腻,不禁又惊又喜。
梅梅问;“这树叶只在归云山庄才有吗?”
张靖云说;“野外小溪边都有的,寻常人不知道,有些老人识得,因它可以配伍入药,药店里总有卖,记住它的名字;葛荒树。”
林如楠摘了一片树叶,翻来覆去地看;“好!葛荒树,记住了!”
几个人也不去松月阁了,徐俊英说他们久等不到人,各自散去寻找,他跑得快些,在松坡后头发现了她们,而齐王和灵虚子如今各在哪个角落就不懂了。
张靖云领着他们到了一个宽阔地方,三间大房排在正中间,廊沿又长又宽,自廊沿往室内,一律铺着原木地板,铺刨得十分光滑,散发着阵阵自然清新的花木香气。
林如楠深深呼吸,叹道;“真好闻!不像紫檀香木。”
张靖云笑道;“是香梨木,一种不结果的梨树,很难寻到,此种木块铺作地板,芳香扑鼻,能避虫防蚊,夏日不用纱帐,在屋里任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