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根本就没催，也正是因此，等司机绕了好几个弯到了家里，已经是十点半了。
封慕辰没去书房，就在客厅坐着，见叶菀歌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是不是堵得挺厉害的？”
叶菀歌笑笑：“是啊，挺堵车的。”
“烧鹅太冷了，就别吃了，刚刚让小厨房给你煮了粥。”封慕辰说着：“还有点小菜，你应该会喜欢，很爽口。”
他看着阿大将熟睡的叶承钧抱上楼，倒是没注意叶承钧的伤。
叶菀歌只在封慕辰旁边坐下，打量着他的眉眼，这才笑笑道：“我其实还好，不怎么饿。”
“不饿也要吃东西。”封慕辰道：“你自己前段时间胃不舒服，忘了？”
“哦……”叶菀歌闷声应了，还是乖顺地接过了勺子，慢吞吞地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一边不忘转头看了封慕辰一眼：“你呢？晚饭吃了什么？”
“吃了。”封慕辰顿了顿，道：“我不是说了不要等我吗？”
“没等你，晚饭时候刚好承钧过来了，就给忘了。”叶菀歌说了个谎，同时问道：“不过，你今天晚饭去和谁吃了啊？”
封慕辰看了叶菀歌一眼：“和顾听雪。”
“哦，你们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叶菀歌佯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封慕辰有点习惯这样的醋意，倒是没多想，只道：“还好，她现在不太受陈烨重视，所以很多事情也是在找机会，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急在一时……”
叶菀歌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住了。
她转头看向封慕辰，眼底有淡淡的悲伤：“慕辰，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考虑好了再回答我。”恩，你说。”
“你说，如果相爱的两个人，有一个人在年轻时候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而且这些年一直隐瞒着，但是他们两个人很相爱，也很关心彼此，你认为这个错误可以被原谅吗？”叶菀歌几乎是屏住了呼吸。
封慕辰微微蹙蹙眉。
他总觉得这段话意有所指，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指叶黎川和苏茵茵他们。
沉默了一会儿，封慕辰道：“要看是什么错误吧……”
“如果是原则性那种呢？”叶菀歌的语气很轻，后半句简直轻的仿佛飘入了空气：“比如有了个孩子……”
封慕辰果然只听清了前半句，他想了想，道：“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有了这样的问题，但是我们很相爱，我会调整我自己，努力去接受，但是如果是我有了这样的问题，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委屈了自己。”
叶菀歌微微垂眸，脸色愈发惨白：“是么……”
“小歌，你怎么了？”封慕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伸手拉了叶菀歌一下，试图看清叶菀歌脸上的神色。
然而叶菀歌只是惶急地摇摇头：“没事，我只是随口一问。”
“是么？”封慕辰松开手，微微蹙眉。
叶菀歌笑笑：“是啊，就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别多想。”
她说完，将手中的勺子丢下了：“好了，我吃饱了，我今天有点累，就先上去睡了。”
封慕辰蹙眉看着叶菀歌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知道，这不可能是关于苏茵茵和叶黎川的事情。
倘若是苏茵茵和叶黎川的事情，叶菀歌固然也会上心上意，可是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
闭了闭眼，封慕辰叫来了阿大：“小歌怎么回事？” 阿大看向封慕辰，什么都没说。
得了，这次还统一战线了。
之前阿大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时候，封慕辰不禁有点想念起当年的宁沅来。
相比于阿大，宁沅的嘴更好撬开多了。
哪里像是这个？简直是冥顽不灵！
封慕辰叹了口气：“阿大，你和我说实话，你也看出来了，菀歌现在情绪很糟……”
“封少自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阿大沉声开口。
这是明显质问的语气，封慕辰蹙紧眉头，倒是没发作。
他看得出来，阿大这是为叶菀歌好，只是什么事情值得他如此？
自己和顾听雪最近的确是走得近了些，但是封慕辰始终很注重两人之间的界限，即使是因为合作不得不见面，封慕辰也从来没有过半点逾矩。
记忆中叶菀歌很少因为这种事大发雷霆，这是怎么了……
微微垂眸，封慕辰道：“今天起是我和顾听雪的最后一次见面，之后我们也不会见面了，直到她将消息拿回来，如果小歌介意的话，我可以让她将消息直接给云翳，不用经过我。”
“封少不必解释，”阿大死死盯着封慕辰，良久方才道：“希望封少是真的没做过，否则……您怎么对得起小小姐对您那么好！”
封慕辰被骂了个莫名其妙，就见阿大气冲冲地走了。
他叹了口气，微微蹙紧眉头。
沉默了一会儿，封慕辰忽然想起刚刚被抱进去的叶承钧。
想了想，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