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说不出那种感觉，陆承钧被带走时，看向她的眼神，是那么地无助和凄冷。
然而叶菀歌却什么都做不到。
那种感觉是真的很糟糕很糟糕，叶菀歌微微闭了闭眼，轻叹了口气。
好好的生日宴最后闹成这样，绝对不是叶菀歌的本愿。
也正是因此，看到不远处坐着的陈媛媛时，叶菀歌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
陈媛媛沉默了一下，低声道：“那个……”
叶菀歌笑笑：“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
“不是，我没有。”陈媛媛急忙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叶菀歌心底有点难受。
“你不愿意这样对陆承钧，我知道的，你和我不一样。”陈媛媛的解释很笨拙，却很认真。
叶菀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因为最后我还是利用了陆承钧的病情，然后让大家知道了陆书渊和沈令竹的真面目。”
可以说，结果是很好的。
因为经过了这一遭，人们对陆书渊的印象怕是更差了几分。
对陆菀情……那就不用说了。
可是想起陆承钧临走时候的眼神，还是那么地饱含信任，叶菀歌就觉得难受得很。
“你别伤心了，你是个好人，陆承钧会明白的。”陈媛媛有点不自在地劝说道。
叶菀歌看了陈媛媛一眼，笑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陈媛媛一怔：“恩？”
“我应该和你不是一个性格的人吧？”叶菀歌问。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是一个性格吗？”陈媛媛不解道。
叶菀歌笑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而已。”
“恩，你性格太好了，我估计我这一辈子都做不到，所以很向往。”陈媛媛轻声说着。
叶菀歌就又笑了。
自己的性格……很好吗？
也会有不愿意付出的时候，也会有畏首畏尾的时候。
甚至也会有像是现在这样……无能为力的时候。
“我哥哥现在在针对封慕辰是吧？”陈媛媛忽然问。
叶菀歌看了陈媛媛一眼，不知道陈媛媛忽然提起这个是是什么意思，只是平静地笑笑：“我没有关注这个。”
“这里面其实也有我的参与。”陈媛媛没有在意叶菀歌的话，只是继续说道。
叶菀歌垂眸笑笑：“所以呢？陈小姐是想要和你的哥哥一样，来对我威逼利诱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陈媛媛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下方才道：“菀歌，你更适合我，你不觉得吗？”
“抱歉，我没有这个感觉。”叶菀歌直白地说道：“而且我记得陈小姐也说过，不会勉强我，你愿意等待一个结果，即使这个结果不是你满意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真真是没有半点波澜。
陈媛媛明显有点难堪，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哑声道：“你这样，我其实也挺难过的。”
“感情这种事情……总是没办法圆满的。”叶菀歌轻声道。 陈媛媛沉默良久，这才道：“我不喜欢封慕辰，虽然当年我一直以为我喜欢他，但是后来我才发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现在我对封慕辰下手的时候，没有半点犹豫。菀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菀歌忽然笑了：“你在威胁我？”
陈媛媛不语。
“我的敌人并不少，如果陈小姐的意思是，我不顺从你的心意，你就会将我当成你的敌人，那么没关系，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叶菀歌平静地说着：“其实陈小姐，或许你没有好好考虑过，你可能并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那种控制人的感觉也说不定，而我没有接受你的控制，所以你现在非常不满。”
陈媛媛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说……”
叶菀歌只觉得疲倦得很：“这是我的真实感受。”
“你……我能够和你推心置腹地说这些，也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不然我干嘛和你讲？你带着陆承钧去医院的时候，不也是我第一时间赶过去了吗？我哥哥也好，封慕辰也罢，他们哪个人对你那么上心上意了？”
“你要和慕辰比啊……”叶菀歌微微垂眸，笑了：“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这世界上除了我的家人，大概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是封慕辰一样对我那么好了。”
陈媛媛面色阴沉地厉害，良久，她方才冷冷地颔首：“好，很好，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努力，你其实都不可能会喜欢上我的。”
“抱歉。”叶菀歌轻声道：“我们可以做朋友。”
“谁稀罕和你做朋友！”陈媛媛不悦道，但还是没有走，只是气鼓鼓地转了个身。
叶菀歌忍不住笑了，其实陈媛媛这个样子，倒是让她有点提不起气来，想了想，叶菀歌温温道：“我说，你如果喜欢我，怎么会一直都在质问我，甚至没有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