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叶菀歌笑笑，将文件放在叶书渊面前。
叶书渊看了一眼上面的名章，蹙眉道：“你盖了私章？”
“哦，不是，上面还有公司的名章的。”
叶书渊摇摇头：“不是，我是说，正常来说，是要盖法定代表人的章的，你怎么能盖上私章？”
叶菀歌笑了笑：“父亲，您大概是看错了吧？那两个不是一份文件。”
叶书渊蹙紧眉头看了一眼，果然，是两份文件。
一份是公司的合并协议，另一份……却是一份私人的附条件赠与协议。
叶菀歌径自上前，将那份附条件赠与抽离，道：“这个文件应该是保密的，抱歉父亲，刚刚好像让父亲看到了。”
叶书渊的手猛地攥紧。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叶书渊才不会愿意去相信，这是叶菀歌随便放在一起的，怎么可能？
叶书渊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笑了笑，问道：“你和这个王博文以前认识？”
不然怎么可能刚见面，就给了叶菀歌一份利益如此丰厚的赠与？股权赠与！叶书渊和这个王博文可是打过交道的，相当麻烦的一个人，居然肯直接附条件将子公司的股权赠与给叶菀歌？凭什么？
叶菀歌摇摇头：“不认识，第一次见面。”
“那这个人还真是挺信任你的啊。”叶书渊淡漠地说着。
他看向叶菀歌，觉得自己都要都要气得牙疼了。
凭什么？ 这个叶菀歌，是不是运气太好了一点？
叶书渊完全没去思考，是不是因为叶菀歌在这件事上做了多少准备，他只是开始痛恨自己，倘若自己没有给叶菀歌这个机会，叶菀歌也就不会有机会去和王博文联系上，更加不可能能够得到博文公司的股份！
这个叶菀歌，就不能给她任何一丁点机会，在任何一个地方，她都能够发光！
叶书渊想到这里，自然地想将文件从叶菀歌手中抽离，道：“好了，这件事做的不错，之后再接再厉。这个我就先拿去备案了。”
“父亲。”叶菀歌忽然开口，她的手紧紧抓着那份文件，叶书渊不敢使劲，如果他用力过度，将这文件一扯两半，那么这件事的责任最后还是要叶书渊来负的。
想到这里，虽然心底不满，叶书渊还是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了，说吧？”
“父亲，我觉得现在我虽然身为公司的副总裁，但是手头的实际权力还是太少了，我建议重新划分每个副总裁的负责领域，形成明确的分界线，这样也有利于公司的未来发展。”
叶菀歌一字一句，都是极为平静地说着，叶书渊却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叶菀歌。
她是在抱怨吗？
不，不是，她只是平静地指出来，觉得现在的权力划分不合理，只是叶书渊认为，叶菀歌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权力划分是现在这个样子！
还不是因为她？
如果这个副总裁不是她，自己何必要费心费力地将人架空起来？
也正是因此，听到叶菀歌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叶书渊真的是要笑出声了，他稍微靠向旁边的桌子，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小歌，爸爸知道，你是个很要强的孩子。但是你要知道，每个人在任何位置上，都要有一个过程，如果没有了这个过程，那么很容易就会摔得很惨。你是爸爸的孩子，爸爸关上门，当然还是要护着你，不希望你像是其他人一样，摔得那么惨头破血流的，你说是吧？如果你失去了大家的信任，那么之后无论你做得到多么好，都没有人会愿意再来信任你了。小歌，你明白爸爸的意思吧？” 叶菀歌微微笑了：“放心，爸爸，我明白的。”
“恩，那就好，”叶书渊不想多说，径自对叶菀歌伸手：“好了，那么小歌现在把文件给爸爸，爸爸去法务部备案。”
“恩，没事，我和爸爸一起去吧。”
叶书渊伸出去的手微微僵在半空，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他发现他愈发看不透这个叶菀歌。
他们保持着最基本的紧密关系，像是父亲和女儿一样说话，然而每个人都在暗藏机锋。
叶书渊看着叶菀歌在自己的旁边晃来晃去，觉得心烦意乱：“你还要找什么？”
“哦抱歉父亲，我找一份文件。”
叶菀歌自然地将文件拿上，这才笑笑道：“走吧爸爸。”
叶书渊冷哼一声，走在前头：“不是什么文件都可以拿到法务部备案的，你知道的对吧？”
叶菀歌一怔，笑了：“放心爸爸，我明白的。”
叶书渊瞥了一眼叶菀歌手中的文件，啧，还挺厚的。
很快，法务部的门便近在眼前。
叶书渊又看了一眼叶菀歌：“你去会议室等吧。”
他说完，又想来叶菀歌怀里抽走那些文件，然而下一秒，门开了，叶书渊怔在门口。
里面那几人，不是公司副总裁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