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菀歌站在这边，忽然觉得手很冷很冷。
她听着对面顾听雪的话，忽然就有点想笑。
想要多照顾照顾谁？
封慕辰吗？
封慕辰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需要你照顾的人了？
更何况……为什么要来问自己？
叶菀歌沉默良久，这才轻轻笑了笑：“抱歉啊，我不是很清楚。”
“啊？”顾听雪显得有点诧异，这才笑了笑：“也是，叶小姐年纪比较小，大概封少一直都是照顾你的那个角色，没关系，那谢谢叶小姐了，我再问问封少的其他朋友。”
“等一下，”叶菀歌沉默了一下，蹙眉道：“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你是如何拿到的？”
顾听雪也怔了怔，道：“是慕辰给我的，这个很隐私吗？”
“是的，”叶菀歌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很是莫名其妙，可是她抑制不住：“希望顾小姐可以删掉这个号码，这个号码我只留给我的家人和朋友。”
“哦，那好，抱歉打扰了，我明白了。”顾听雪笑了笑，将电话放下。
叶菀歌这边可以清楚地听到顾听雪的笑声，像是带着无尽的嘲意。
叶菀歌径自躺倒在床上，忽然觉得很难过。
封慕辰很优秀，他是如此地优秀，可以面对一个很广袤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还有自己吗？
封慕辰的目标从来都不在a城，他的公司都是在上市的，当天融资量就超过了彼时的同行业水平线百分之三百，金融危机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冲击。 作为一个不过二十岁的男生，他的商业天赋有目共睹。
叶菀歌忽然明白，自己曾经还是太天真了。
她现在被拘束在这个环境里，她要复仇，要让叶书渊和沈令竹付出代价，可是同时付出代价的人，其实是自己啊……
叶菀歌叹了口气，忽然觉得眼眶都湿了。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拼命伸出手去，却也够不到封慕辰的半片衣角了。
而现在，顾听雪就站在封慕辰的身侧，和他一起并肩向前。
叶菀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再醒来却是被电话吵醒的。
“小歌。”叶菀歌抓起手机，就听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声音。
她顿时就清醒了，径自坐了起来：“慕辰哥哥？”
下意识地，叶菀歌叫出了曾经的称呼。
封慕辰一笑：“抱歉这些天一直在忙着比赛，没怎么和你联络，最近还好吗？”
“恩，挺好的。”叶菀歌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沙哑。
如果是从前，她会说很多很多，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最近的事情都给封慕辰说上一遍。
可是这次，叶菀歌沉默下来，她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
封慕辰习惯性地等了一会儿，这才笑了：“恩，小歌这边都顺利就好，我这边最近在参加一个商业比赛，明天就要封闭式复赛了，到时候我会有半个月的时间在集训营里面，没办法和外界联络，如果那边江北侧的设计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自己裁夺。”
叶菀歌一怔，点点头应下了，忽然想起电话那边的封慕辰看不到，连忙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看到了一些新闻？”封慕辰多么敏锐，早就察觉到叶菀歌的态度不对劲。 叶菀歌的嗓子蓦地紧了几分：“慕辰哥哥，你和顾听雪是队友，对吧？”
“对。”
“只是……”
“只是队友而已，”封慕辰像是知道叶菀歌要说什么似的，沉声道：“因为复赛是抽签选出的队友，所以我和顾听雪被分到了一组。”
“恩，这样啊，”叶菀歌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点，她勉强笑了笑，道：“那就好，慕辰哥哥比赛加油！”
封慕辰笑了：“比赛本身不重要，我其实是希望能够在决赛见到今年的主办方，是的一个房地产代理商，如果可以，我希望在开发市场，需要借助这边的一些助力。”
是那么美好的愿景，是那么令人期许的蓝图。
叶菀歌却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封慕辰越走越高，越走越远。
她知道，自己不能对他说等等我，也不能伸手去触碰他，只能拼命地，拼命地追赶。
向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竭尽全力。
叶菀歌停了一会儿，这才笑着道：“慕辰哥哥一定可以的，只要是慕辰哥哥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过任何一次是不成功的。”
有一点语无伦次，可是封慕辰还是笑了，他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件事，说叶菀歌和陈烨见面了。
情感让他想要开口，可是理智又让他停住了——
“这段时间，江北侧的开发，你可以和云翳他们联系，随时得到进度，毕竟你是隐名合伙人，我也是要对你负责的。”
这句话有点半开玩笑的意思，叶菀歌的眼眶却是湿了。
她强自笑开：“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