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媛极少如此直接地找到封慕辰，封慕辰微微蹙眉，看向眼前的陈媛媛。
陈媛媛就重复了一遍：“可以么？”
“当然，不过现在？”封慕辰看过去。
“下午才开始手术，现在这个时间刚刚好吧？”陈媛媛反问。
封慕辰颔首：“可以。”
这个女孩子，曾经送了他很多年礼物，坚持不懈。
封慕辰身边并不缺这样的追求者，他一直都是冷处理。然而追求自己追了半途，忽然转向了叶菀歌，这就很值得商榷了。
陈媛媛神色淡淡：“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的对话被菀歌听到，我们去后花园？”
叶菀歌还在那边陪着叶华庭，封慕辰点头。
陈媛媛的脸和叶菀歌的如出一辙，然而看起来却是大不相同的感觉。
有句话叫做相由心生，此时封慕辰就有这种感觉，陈媛媛给人的感觉更加世故冷厉，而叶菀歌则是更加温和。
封慕辰微微垂眸，打量女孩子太久总归是不礼貌的。
然而陈媛媛却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淡淡开口道：“我知道封少喜欢心机，但是我这个人更喜欢直来直去，我喜欢叶菀歌，而且我相信我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和你在一起，她绝对不会有和我在一起那样幸福，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封慕辰微微一怔，笑了：“陈小姐似乎很自信。”
“没错。”
“感情这种事，不是简单的竞争，人也不是物品。”封慕辰淡淡道：“如果你认为你可以给小歌幸福，你就不会做现在这些事情。”
“你所谓的现在这些事情，是指针对你么？”陈媛媛笑了。 封慕辰淡淡蹙眉。
陈媛媛便笑着说道：“如果你说的就是指针对你，那么我的确不曾后悔过，如果我可以直接打倒你，或者能够让你破产，和我竞争的人就只剩下我哥哥了。”
封慕辰没说话。
“我知道封少的性格，如果你真的破产了，你不会继续纠缠菀歌的，对吧？”陈媛媛问。
这一次，封慕辰终于微微弯起唇角：“没看出来，你们还真是很有野心。”
“这不是野心，这是自信。”
“是么……”封慕辰微微颔首，道：“你们大可以试试看。”
“你不觉得你在耽误菀歌吗？”陈媛媛急了，沉声道。
封慕辰本想进屋了，脚步却微微一顿：“耽误？”
“你自己想想，如果不是因为你，菀歌现在怎么可能还没有收回公司所有权？如果不是因为你，菀歌现在生活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和我哥哥之间的恩怨，凭什么让菀歌来买单？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陈媛媛怒道。
封慕辰这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淡淡开口：“我觉得，只是……”
只是时至今日，封慕辰知道，他已经不可能放手了，叶菀歌也不能。
“我曾经试过放手，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们是不可能分得开的，”封慕辰的语气很平静：“所以不管以后什么样，除非小歌主动放开我的手，否则我不会放弃了。”
那一次，已经足够痛彻心扉。
封慕辰没办法想象，自己要如何才能再次松开她的手。
陈媛媛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你就是自私！”
“或许。”这一次，封慕辰微微弯唇：“感情中没有人是不自私的。”
“如果你和我哥两败俱伤，你还要菀歌一直陪着你吗？”陈媛媛冷声问。不会的。”封慕辰沉吟片刻，这才道。
陈媛媛眯眼。
封慕辰只是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哥哥没有胜算。”
封慕辰转身进屋，陈媛媛虽然心底不悦，却还是跟了进去。
果然，一进去就看到叶菀歌已经走向了封慕辰，眼底满是担忧。
像是担心自己会将封慕辰怎么样似的，陈媛媛心底有点不是滋味，径自过去道：“我没欺负他，你放心吧。”
叶菀歌忍不住笑了笑：“我没担心这个。”
陈媛媛叹了口气，有点赌气似的补充了一句：“反正你就是和封慕辰一伙的。”
叶菀歌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就让人生不起气来。
陈媛媛摇摇头，道：“我去外面坐一会儿。”
“恩。”叶菀歌颔首应了。
叶华庭的第一次手术安排在下午，于是整个一上午的时间，叶菀歌都显得尤为紧张。
她整个人甚至在微微地颤栗，封慕辰将人拉过来，护在了旁边，姿势就和母鸡护崽差不多了。
叶菀歌不敢让叶华庭看出来，只是低声和封慕辰说着话。
“我觉得下午手术真的是……心理压力太大了。”
“没事的，你不用这么担心，医生也说了情况很好。”封慕辰道。
叶菀歌咬住下唇，沉默了一会儿方才点点头：“恩，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