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慕辰稍微靠近了一点，满意地看见面前的小女孩惊慌失措地往后躲了躲，他这才笑了笑，松开手，淡淡道：“以后出去了，不要和男生这样闹。”
叶菀歌一脸疑惑地看他。
封慕辰就觉得自己有点像是教坏小孩子的怪蜀黍，轻咳了一声，这才淡淡道：“有些坏人会想入非非。”
这话说的……叶菀歌忽然就有点想逗逗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人，叶菀歌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什么是想入非非？”
和一个十岁大的小孩子解释这件事，实在是太尴尬了啊！
封慕辰的脸色微微僵了僵，认真道：“叶菀歌。”
“恩！”
“外面还有很多小蛋糕，我们去吃东西吧。”
“可是慕辰哥哥还没和我说……”叶菀歌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敏锐地感觉到封慕辰的动作微微一僵。
叶菀歌的笑容更大了：“慕辰哥哥？”
“恩，没事。”这次是压抑着的那种语气，他动作很慢地伸手，小心地将叶菀歌的手握在手心，这才道：“走吧。”
叶菀歌一路跟着封慕辰，倒是也不逗他了。
封慕辰是个老实人，至少当时的叶菀歌是这样觉得的。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人，调戏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简直是容易非常，可是叶菀歌居然有点不忍心。
两人一起出去，众人自然又是一番议论，奈何封慕辰本来就是今天的宴会主人，大家看叶菀歌的眼神就带了些许艳羡。
叶菀歌知道，这些目光有善意也有恶意，但是她不在乎。
比起变成人尽皆知的可怜虫，她宁愿像是现在这样。
“我们之前见过，你还记得吗？”封慕辰看着叶菀歌和小蛋糕作斗争，完全将他忽略了，忍不住道。
叶菀歌一怔：“恩？什么时候？”
前世倒是见过，可是你没理由记得才对。
“在……叶阿姨的葬礼上。”封慕辰有点尴尬地提起。
叶菀歌怔了怔，这才失落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陆菀情也去了。”封慕辰提醒道。
叶菀歌这次是真的惊呆了，差点被小蛋糕呛到，连忙问：“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当时陆菀情旁边的那位女士也去了，而且和你打了招呼，说是你父亲的朋友，你不记得了？”封慕辰蹙眉问。
叶菀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事实上前世她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和陆菀情沈令竹见面是在烧烤会，那是因为前世自己根本没收到封慕辰生日会的请帖，没想到那么久以前，他们居然就敢出现在自己母亲的墓前？！
叶菀歌怔怔的样子落在封慕辰眼里，封慕辰就有点不忍心：“算了，你不记得也好。”
“慕辰哥哥，你怎么会记得的？”叶菀歌幽幽地问。
封慕辰微微蹙眉：“因为……”
因为叶书渊的态度太热络了，他甚至忘了去掩饰。
那一举一动落在封慕辰的眼底，封慕辰没办法不去注意。
叶菀歌见封慕辰这幅表情，也就摇摇头笑了：“慕辰哥哥想不起来就算了，没关系的。”
封慕辰看了叶菀歌片刻，忍不住提醒道：“最近少上网。”
叶菀歌微微一怔，心知封慕辰怕是看到了自己散布上去的流言，她甜甜地笑了：“恩！”
热闹的宴会，叶菀歌本来是打算趁机多社交的，奈何封慕辰自始至终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叶菀歌最后就吃了一大堆东西，才晃晃悠悠地离开了会场，内心十分崩溃。
宁沅在门口看到叶菀歌，连忙上前给叶菀歌披了一件小外套，又问道：“小小姐今天玩得开心吗？”
一点都不开心好吗！简直是身后一直有个背后灵啊！
然而叶菀歌还没来得及回答，便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菀歌。”
是叶书渊。
叶书渊的声音很冷，叶菀歌微微一怔，方才转头看过去，不解地问道：“爸爸？”
此时的叶菀歌，发髻还是一丝不乱的样子，妆容虽然因为时间的缘故淡去了一些，但还是保持着精致的样子。叶书渊看着叶菀歌这副样子，没来由地就想起了叶风妍。
再想想今天听到的流言，叶书渊冷着脸道：“上车，我有话问你。”
对一个十岁的孩子，这样的语气严厉了一点吧？
叶菀歌却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钻了进去。
陆菀情和沈令竹不在，叶菀歌自然不会自己提这种话题，只好乖乖地等着叶书渊说话。
车子飞驰在路上，叶书渊面沉如水。
“陆菀情的事情，你都和谁说了？”良久，他终于冷冷开口了。
叶菀歌一怔：“和外公。”
“还有呢？”叶书渊冷着脸看她，冷哼一声：“你不用怕，爸爸只是问问。”
问问还用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