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阴暗的“老鼠沟”里。
这些人从未经历过他所经历的,而单秋朔也懒得再多费口舌,为自己解释些什么。
————毕竟就算解释了,人们也不会听,不会信。
无论真相是什么,大多数人只相信自己以为的那个真相。
“为什么偷荷包。”
一只洁白的手突然伸过来,横在了单秋朔的面前,单秋朔错愕抬头,看见段不敏正温和地冲着他笑。
段不敏轻轻牵起他满是污迹的手,丝毫不嫌弃上面肮脏的泥污会弄脏自己,他把单秋朔拉了起来,轻轻地问:“别害怕,为什么要偷荷包。”
单秋朔张了张口,第一次发现自己笨嘴拙舌,连话都说不明白。
一句话说得颠三倒四,众人都听得云里雾里,纷纷攘攘道:“别解释了,贼就是贼,年纪这么小就偷,父母呢?没有家教。”
“别急。”段不敏轻轻拍了拍单秋朔的背,哄道:“慢慢说,我在听呢。”
随后又抬头冲着周围道:“诸位道友,凡事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吧,先听这位小友把话说完,否则就太决断了。”
第一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
单秋朔的眼眶有些润,刚才拳打脚踢的时候,他没有留一滴泪,毕竟单秋朔早就知道,哭泣是最无用的。
他已经很久不哭了。
可现在,单秋朔觉得莫名觉得鼻头有点酸。
像是一个在黑夜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了隐隐约约的一点微光。
在段不敏充满善意的目光中,单秋朔顿了一下,把事情缘由娓娓道来。
那男人是富甲一方的盐商,他曾经给那男人搬过私盐,从早到晚干了整整五天,最后被剥削地只剩下了几颗下品灵石。
男人像打发要饭人一样把那几颗下品灵石施舍给他,趾高气扬:“去吧,买两个包子吃。”
于是单秋朔就在男人从红楼出来的时候,重操旧业,顺走了他的荷包,只是为了拿回他这几天的报酬。
那荷包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灵石罢了。
为了验证自己所说,单秋朔从破旧的衣服口袋里掏出那个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给众人看,确实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低级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