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地占用了隔壁乐湛长老的三亩地。亏得乐湛长老脾气好,自己闷声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并不计较。
长白弟子就没有那么多自由选择权了,尤其是低阶弟子,他们大多是随机分配的,居住在内山还是外山全靠天意。只有拜门派内长老为师了,才能跟着长老住在长老门下的弟子房中。
庄茹文庄少爷从进到自己的寝房开始,就是千般挑剔,万般地不满意,觉得屋子太简陋,配不上他金尊玉贵的身体。
当他得知自己和单秋朔分到同一个寝房后,不满意程度达到了峰值,专门跟单秋朔挑刺找茬来了。
庄茹文的舅舅是考官庄鸣,他本人出手又颇为大方阔绰,因此在新拜入门派的低阶弟子中很有话语权,是这一群弟子中的“领头羊”。
“听不见我说话吗?你!”
庄茹文抱起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单秋朔,嘲讽道:“像你这种垃圾也配来长白山?噗嗤,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单秋朔的右手肘被撞到了桌角,剧痛难耐,他意识到自己那里结的疤又被撕扯开,疤下露出血淋淋的肉被衣裳的粗布料子磨蹭,疼的他几近麻木。
单秋朔并不答话,很沉默地扫视了一圈,发现刚才去内务堂领被褥的庄茹文少领了一床被褥。
没有被褥的那个人是谁,结果显而易见。
庄茹文并没有得到回应,有些羞恼,上去推搡起单秋朔:“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哑巴了?”又嘲讽道:“像你这种人还想攀附段小公子?脏了段小公子的手。”
身后少年纷纷附和,嗤嗤笑道:“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段小公子也是他能攀附的人?笑掉大牙了啊。”
“他凭什么来长白啊,也就是因为段小公子心善,可怜他。”
“痴心妄想,这种人也配修仙?这种人连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
刺耳的嘲讽声传来,单秋朔并没有理会,他只是觉得很饿。
他今天从早到晚都没有吃过饭。
这些人都是一些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他们误以为尖酸刻薄的言语是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和侮辱。但其实在饥饿、寒冷和伤痛面前,语言伤害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当一个人真正经历过饿得树皮都恨不得掰成三块吃的时候,那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