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对她有些印象。她性子安静沉稳,在绛云殿里格外突出,办事也好,所以宓贤妃很器重。
这样的宫女,也会做出这样背主忘恩的事,实在是人不可貌相。
愉才人见紫玲来了,偏头颤声问着“陈公公,紫玲既然已经带到了,你可瞧清楚,当初给你送东西的人,是她吗?”
陈公公跪在陛下脚边,扭头瞟了眼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双臂高举又叩在地上,苦苦哀求着“陛下,正是紫玲啊,当初给奴才送东西的就是她,奴才和外头的太监都看得真真儿的,断不会有假!”
沈淮垂眸睨向紫玲“确有此事吗?”
紫玲双手规矩地交叠,直直跪在陛下面前,低头敛眸,淡声说“启禀陛下的话,正是奴婢做的。”
他并不意外,继续说着“是谁指使的你。”
话音落地,殿内顿时一片寂静,仿佛滴一滴水都清晰可闻。
紫玲沉默了须臾,说着“无人指使。”
苏皎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就听愉才人哭道“你不过是区区一个宫女,和我无冤无仇,哪儿弄来这些药,又是为何要害我,若说无人指使你,叫我如何相信,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宫女……”
沈淮神色未变,盯着紫玲又说了句“欺君罔上,毒害妃嫔,谋害皇嗣。如此种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若说出实情,朕可以从轻发落。”
熟料紫玲只是眸光微闪,很平静地说着“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要打要杀,奴婢绝无二话。”
看到这一幕,苏皎皎心中的那点希望才是彻底熄灭了。
若是紫玲一来就承认为了保命而说是宓贤妃所做,太过明显,反而还有游说的余地。
可她如今满口应下是自己所为,又死不承认是宓贤妃,做足了忠仆的样子,半分不肯透露出是宓贤妃。
越是这样,这嫌疑在宓贤妃的身上便越压越多。
见紫玲这样,沈淮也没了再问的兴致,只想将今日之日尽快了结,便沉声说着“将紫玲拖下去严审,审到她说实话为止。”
看着紫玲被拖下去,陈公公十分畏惧地缩回头,朝着陛下磕头道“陛下明鉴,是紫玲借着贤妃娘娘的名义送来的胭脂,奴才真的不知情,只是遵从娘娘的命令行事,是无辜的啊,还请陛下看在奴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