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花在苏皎皎身上的心思,竟不知不觉中有这么多。
她一次一次地带给他陌生的感受,又一次次地让他觉得不同。
深宅后院里的日子不会比当初他在皇宫中好到哪儿去,可苏皎皎明明如此柔弱爱哭,也不知是怎么长到这么大,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难怪她在身边时,总能拿捏好每一丝分寸,叫他怜爱,却又从不觉得腻烦。
她便像湖中蒲苇。
瞧着纤细易折,实则柔韧如丝。
同后宫中那些养尊处优的贵女们相较,多了几分可贵品性。
如此一想,她的封号倒与她不甚相称了。
沈淮敛眸瞧她,低声说着“朕有意给你改个封号。”
苏皎皎有些惊讶,微微扬眉看他“陛下何出此言?”
他轻笑一声,并未作答。
只沉吟片刻,方淡声说着“珍字可还喜欢?”
“珍”字,有宝贵、珠玉之意,封号寓意深远。
苏皎皎这回是真的有些意想不到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眼中才后知后觉地闪过惊喜,柔声说着“陛下取的,皎皎都喜欢。”
“既如此,往后便以珍为封号,登记在册。”
苏皎皎鼻音清软,嗓音中带着娇软的雀跃“皎皎谢过陛下。”
说罢,她耍赖一般,在沈淮的怀里蹭了蹭“既在陛下怀里,皎皎便不起身谢恩了。”
沈淮淡笑一声,纵着她娇嗔,只说着“都随你。”
夜色渐晚,窗外震耳欲聋的雷暴雨渐渐便变小,雨势微收,转成阵雨。
听不到雷声,苏皎皎心口的不适才彻底平静下来,从陛下的怀中起身,同他面对面,问着“陛下……”
沈淮扯唇应声“嗯?”
“今晚……您还歇在披香殿吗?”
她问得小心,柔弱惑人的双眸中带着希冀,看得沈淮有些想笑。他抬手刮她鼻子,漫不经心地“怎么,用完朕就想甩开了?”
苏皎皎娇羞一笑,摇头说着“皎皎不敢……”
沈淮欺身上前去圈她的腰,抬手将帷幔放了下来。
雨声间歇,从内殿传来似有若无的声音,侯在门口的宫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蔡山往里瞧一眼,摆手示意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