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这样的苏皎皎,恍然叫沈淮产生了些荒唐的陌生感,但又无法自控地多了一丝好奇。
这二十余年间,沈淮从未将心思停留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过。在他看来,所谓男女之情不过是文人骚客臆想出来的骗局,不论男女,彼此间都只有制衡和利益。
哪怕是他登基为帝,坐拥数位美人,甚至个个冰肌玉骨,闭月羞花,他也未曾多过一丝心神。
头一次在苏皎皎身上有了例外。
沈淮搁下笔,笔杆与玉托清脆的碰撞音惊扰了这一室的静谧。
苏皎皎从书中抽身,眼神无比自然地转变,怯软地看向他。
这样自然的眼神变化,沈淮几乎要以为自己方才所见是眼花。
他眉头微皱,清冷的嗓音淡淡,说着“到朕这儿来。”
苏皎皎放下书站起来,踌躇着走到他身边去,还以为陛下再一次想……她有些怕了,怯生生地看着他,眼眸湿润“陛下……”
看着她的半是犹豫半是哀求的眼神,沈淮怔了瞬,这才明白她在想什么。
沈淮倒没想过自己在苏皎皎心里竟是这样的,但细细想来,似乎又无可辩驳。干脆一挑眉,漫不经心地问“这就怕了?”
苏皎皎咬着下唇,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沈淮知道她没得说,便将人拉到膝上圈起来,面对面的姿势,看向她的眼睛。
但不论怎么看,他也寻不出一丝方才沉静淡然的踪迹。
伸手抚上她的眼尾,沈淮放缓了声音,说道“你的眼睛很美。”
苏皎皎羞涩地微微敛眸,只听陛下又问着“只知道你是苏敞的女儿,还没留意过你的名字。”
“叫什么?”
她这才又抬起眼睛,看着陛下,一字一句的,软声道“妾叫——苏皎皎,皎皎如月的皎皎。”
“皎皎,好听。”沈淮淡笑起来,吻了吻她眉骨,说着“回去吧,朕改日去看你。”
端午前夕,怜美人复宠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各宫。
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两个消息。
一是萧才人不守宫规,擅自处罚宫妃的僭越之罪,被宓妃责罚,宓妃罚她抄宫规百遍,抄不完不许出凌波殿。
二是昨日被萧才人罚跪受苦的朱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