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毫言壮语,菲立德还是首次大声毫不忌惮的当众宣布。这就如一颗石子投进看似平静的湖面,顿时引来翻天的巨浪。
杰森突地想笑,又强行忍住。看来,这位女士已经把自己放低到了两条腿会走路的女人那个档次上。
他一走开,青年们便得到了机会,纷纷在判断眼前的形势,试图去邀请尼娜。
城主大人已至中年,优质舒适的生活使得他有些发胖,不如年轻时那般矫健。但今天心情飞扬,竟着拥着女儿在舞池里旋得飞快,宛如年轻了十岁一般。尼娜和父亲心情相通,两父女配合得妙到毫巅,看起来竟是赏心悦目得很。
尼娜偏头,想了想,道:“原话好像是为了报答父亲的疼爱,因为父亲是每个小女儿心里深处从出生到死亡,永远不变的依靠,永远不变的英雄。所以,父亲,赏个光好吗?”
从来没有和尼娜跳过舞,菲立德起初还有些担心两人的配合问题。但随着音乐响起,他很快就发现尼娜丰|满过余的身体显得轻盈而灵活,任何旋步穿花只需微微一带尼娜就飞旋着做起了响应。
“父亲!”尼娜脸色一红,忍不住小声嗔道。
“尼娜?”菲立德一怔。
杰森大有兴趣的看这两人暗流一样的潜隐冲突,面带不屑的只是冷笑。很快他就发现这人比自己想像的更聪明隐忍,面对女伴的威胁嘲弄,他只是沉着的笑,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背:“嗨,她能和你比吗?你以为我看中她什么。呵呵,成熟一些,大局为重,别在意这些枝节的意气相争。”
宴会继续往下进行,在享用过丰盛豪华的餐饮之后,终于到了今晚的重头戏——舞会。
可怕的礼物们最终被收藏了起来,毕竟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有点吓人,无论代表的意义和背后潜藏着的故事都令人深究,使得它们要像传统的礼物那样摆到大厅里来炫耀实在是大是不妥。
“我?”菲立德吃惊不小,又问:“为什么?”
魅力男士嘴角收缩,绷着的下巴已经表达出了男人尊严受到侵犯怒意。只可惜女人并没有留意,也可能是完全就不在意,没本事只会花自己的钱的男人有什么尊严可言?她其实也只是把他当作可以用来炫耀的花瓶,嗯……附属功能是他的床地技巧比较高明,挺能取悦她。
菲立德愕然,迟疑着道:“好像不太合规矩。”
长久以来,贵族舞会的性质就没有变过,青年贵族男女像是性口一样拥在那里,等待着挑选或是被挑选。和以往的舞会相比,今夜唯的不同就是出现了一个强势的竞争者——尼娜。这个以前一直总是被人遗忘的低人气少女在今夜必然是大家争相取悦的目标。
他那尖酸刻薄的女伴也重重拉住他,低声怒喝道:“不许去!你这样让我的脸往哪里放?那个丑鬼凭什么可以让你陪她跳支舞?我说了,不许去!”
“女儿。”菲立德放开尼娜的手,微有深意地道:“尽管我不想放开你的手,但我总有一天会放开你的手,把它交到别人手里。”
只是一时间贵族青年都在互别苗头,谁都没有第一个打破僵局上前。以往的冷落和现在的相持造成了相似的结果,尼娜身前居然没有人出现。
那男士便整了整衣服,以一种完美的成熟风度向尼娜走去。
尼娜伸出手,菲立德牵着它,带着尼娜轻轻一旋就滑到了舞池当中。
菲立德又笑了,忍不住重重的吻了一下尼娜的额头,大笑着转过身,豪迈地道:“得我女儿青睐者,我双手奉上非立德·扎马的全部家产赠送!”
杰森脸色一僵,站起来的身体重新坐回去,一边暗自寻找着机会,一边反唇相讥:“难道你就请得到?”
尼娜道:“我那个朋友还说了,规矩就是用来被打破的。怎么?父亲,不想和你最爱的小女儿跳支舞吗?在场的男士都不如你呢!在我心里,你比谁都优秀,这第一支舞当然和你跳。我都来亲自邀请你了,父亲你当然要陪我跳。”尼娜偏着头,冲菲立德调皮的笑,嘴巴又微微嘟起故作生气。
尼娜浅笑:“不会,我有一只手会一直让你牵着。等到你满头白发都牵不动时,我会用力把手塞过来,那时候我牵你吧。我们谁牵谁,好像都不重要的是不是?关键是要一起牵在一起不放开。”
“父亲。”尼娜呵呵的笑,道:“我有个朋友告诉我,在一种悠远而古老的贵族礼仪里,女儿应该邀请父亲跳第一支舞。”
菲立德并不觉得失言,只道:“你值得!”说罢,伸手在尼娜的脸蛋上拧了一下,笑呵呵的走开。
大厅里重新变得只剩下交头接耳议论不已的宾客。人们看尼娜的眼光已经变了,没人再敢轻视那个胖姑娘,就连看向菲立德的眼光都充满了一种新的审视。
一曲舞罢,菲立德全身微汗,只觉得淋漓畅快,竟是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快活过了。
我的女儿啊!父亲的小女儿啊,真美!菲立德望着她,满足的叹息,只觉得酒不醉人,自己女儿的美丽却很是醉人。
魅力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