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开始笑,越来越惊奇,新奇古怪的情况层出不穷;也越来越让人发笑,前一只魔兽和后一只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事物,全这么——不能以常理而论的言行,实在是太扯了。
霍克呆呆的,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瞧了那老人许久,霍克涩声问道:“敢问这位长辈怎么称呼?”
霍克敲响了广场正中的警戒钟,片刻之后,平民从四面八方赶来。
“不敢,不敢。”老人回道:“回殿下,老头叫做马里尔,马里尔·隆姆。今年九十三,已经做好了把这把老骨头交待到大王子殿下手里的准备。反正我大半截已经埋进了土里,早几天区别也不大。”
这次连霍克都止不住吃惊:“你头发里一直藏着这么个东西?”
徐铮上前拍拍霍克的背,再用力一推,道:“去!抬起头来实话实说,明明做不到的事却要欺骗人,只能更可恶。虽然说真话和说假话最终的结果都是招人恨,但至少说真说可以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去吧,我会站在你的旁边,所有的骂名大家一起担。”
徐铮大窘,今天这面子实在丢够家,忙匆匆解释道:“我还在魔兽森林的时候这家伙就跟在在一起了。我管它叫毛球,不知道是什么物种。这家伙妖怪得很,又不喜欢见人。要不然我在帝都的时候就会请魔兽专家诺亚来分辩一下。”
霍克顿住,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原地站着不动。半晌以后才转回头来,对徐铮和众人道:“我打算实话实说。”
看着这个垂着头的王子,涨红着一张脸上满上愧疚,马里尔轻声笑了起来,道:“殿下,恕我无礼。大王子大军推过来的消息早已经在所有人中间传遍,现在时间紧急,没有什么时间说闲话,殿下有什么吩咐就请直说。我这把老骨头还是有几分威信,说的话还是有人听。殿下不妨对我直话直说,我再吩咐下去叫人办。”
没有想像中的突然暴发开来的恐慌与议论,给出的反应是一片沉寂。局面虽然没有显得不受控制,但压抑的不安却随着一片沉寂蔓延开来。
马里尔又是一笑,抬脚走到霍克面前,道:“殿下,失礼了。”
还算好,干这个字说的是学自徐铮的中文,不然徐铮恐怕得立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这也太丢人了……
见霍克踌躇着商量怎么说话,徐铮轻轻一笑,道:“无论怎么修辞,最终也得照实说的不是?”
有个老者道:“殿下,能活到我这个岁数,世事就已经看得足够多。大王子殿下采取行动的时候,我就知道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死围,二是围攻。两种结果大家心里都已经猜到,经过这十来天,我想大家都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两个结备的心理准备。”
霍克终于一笑,抬头平视前方,朗声道:“告诉大家一个坏消息,肖恩的大军在围了我们这些天后终于有了动作,打算进攻了!”
在帝都,老陛下给他上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课。布鲁斯与徐铮,又亲身的行动给自己做了示范。自己大为受教,回到维吉尔后只做了几件事,就让人民不咸不淡的反应变成了积极的爱护。
霍克点点头,大踏步而去。徐铮请身边的士兵们开始整理清点侏儒们投下来的物资,随即也跟着霍克奔去。
现在身临逆境,对这句话体悟得更深。它的意义在于一直引伸出去,种褐麦是指体验民众的生活。只有体验了民众的生活,了解了民众的疾苦,才会站在民众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设身处地的为他们着想,思考他们需要什么,怎么样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好。皇族在享有特权的同时,更有义务为自己的子民做得更多。做为领导者,更重要的事是带领自己的子民奔向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利用这些特权享受没有附出的优越,或是总是利用人民的鲜血挥展自己的无尽野望。
霍克眼圈一红,低声道:“对不起,是我无能。”
霍克猛地就激动起来,只觉得一些话堵在喉头不得不说。踏前一步,与马里尔并肩而立,大声道:“我想我应该对大家说明白。现在的情况是我弃大家而逃,这一逃之后,所有的士兵都会撤离。即意味着银箭将是座无防之城,肖恩的大军会长驱直入。大家的儿子、丈夫或是父亲也将随着我一起离开。所以,请大家想清楚我值不值得帮!”
没见过万民伞是什么东西,但恍然之间竟觉得自己头上现在也顶着个这个东西,正在替自己挡风避雨,抵挡肖恩带来的危难。
霍克忙退过一边。仅仅只是这个小动作,换来的是马里尔有些惊奇,又有些欣慰的眼光。老者在警钟前站定,苍老的声音问道:“殿下需要熟练的裁缝工人和手上活比较拿得出手的。现在,自认为能行的都站出来,裁缝工人站左边,手艺工人站右边。”
徐铮眼睛一亮,赞道:“我就知道我从来没有看错过你。实话实说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你不可能把全城的人全带走,而对于留下的那些来说,你的行为应该算作抛弃。而我则是帮助你抛弃自己的人民的帮凶。”
两人来到城堡的广场正中,银箭城堡的广场并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