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的那样:我会爱护好我的小辈,谁欺负都不行!”
“稍安勿燥。”里维斯微笑道:“你看你,还不如牛牛,他比你沉着冷静多了。”
霍克终于怒了,大喝道:“你们两个,给我合适一点!”
卫兵迟疑了一下,道:“请恕罪,陛下,难道这样不会引起维吉尔的紧张?”
霍克的挫败感又一次涌上来:“一句话形容:必死的死局!我明白肖恩,他会扫清一切档住他登上王位的绊脚石。现在联合艾比只是一时之举,除掉我之后,就将会轮到她!”
霍克呆住,热流止不住往上眼眶里冲击,许久后才道:“里维斯叔叔,你说的是真的?你并没有对我感觉到失望?”
里维斯耸耸肩,伸手去牛郎腰间摸了半天,摸到个磨刀石,便把它掏出来细细的磨自己的指甲。后者被他摸索着剧痒无比,咧着大嘴呵呵直乐,控制不住的牛眼大睁,露出又想发怒又忍住要笑的表情。
现在已是盛夏时分,银箭城堡不如维吉尔主城那么邻近海岸线,气温的爬升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出来。空气中有一种令人烦燥的沉闷,夹杂着还未曾散尽的海风腥味,闻起来就像战场上那种淡淡的血腥。
有时候,父辈们就像一座永远推不倒的大山,无论何时都可以依靠,无论何时都可以从他们那里汲取力量。这与是否强大无关,也与手中有没有拥有决定生杀大权的力量无关,只与爱与呵护有关!
戴恩叹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来人!”
“你喜不喜欢他?”
霍克深吸了一口气:“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如果一开始,你不接受大哥与妹妹的任务,明智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想以你的本事,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不会和我一起陷入这种绝死的境地。”
霍克呆住:“里维斯叔叔,你说什么?”
里维斯收回远眺的目光,一直垂着头看着地面许久才轻声道:“因为你还不够阴狠,不够果断,不够冷血,你做不到杀兄弑父,你做不到冷酷无情,你没有继承到维吉尔家六亲不认的枭雄气质。维吉尔的政权只能被铁血无情的人才能掌握。你杀不了肖恩,就只能等着他来杀你。输,就是死,一直都这样。”
“……还行。他可要比他父亲、爷爷,还有他那些个不要脸的亲戚强过太多。哦,对不起,做为一名帝君,我不应该说不要脸这个词。不过,我就是想说。”
“演习!”两父子相视一笑,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恶作剧一般的神色。
里维斯把磨刀石扔还给牛郎,踏前一步仔细整细了一下霍克被风吹乱的衣襟,平实地道:“因为,你唤我为里维斯叔叔。三个孩子里,只有你还记得我是你们的里维斯叔叔。而其它的人已经被权利与欲望腐蚀得什么也不剩了。”
“是。我一开始就知道。”里维斯答得很平静。他把眼光从两人的手掌上收回来,平静的微笑着看向霍克。
牛头被牛牛的称呼雷得一直抽搐,不止是霍克,连里维斯大管家也开始这样称呼他。以前总是一脸漠然的大管家正在改变,变得让人很不好说,反正就冲他开始很喜欢恶劣的称呼自己这个雷人的小名开始,牛郎就很对他不爽了。
“对不起,里维斯叔叔,我让你失望了。或许你一早该帮忙是肖恩。”霍克的声音里有浓重的消极无力,“我也许就不是个当君王的料,就像你说的,我不够冷血,不够无情,不够果断,放不下皇室里最没有价值的感情。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和牛郎跟着我一起陪葬。”
里维斯的眼光落回自己的手掌,它很干净,从没有像这么干净过,没有沾上半点不该沾染上的污渍和血迹。看向霍克的手,年轻的王子的手掌并不娇嫩,由于练剑与近来的劳动,它们布满了厚萤和细密的小创口,但是,它出奇的干净,一点都没有让自己极度厌恶反感的堕落气息。
霍克大嚷道:“他是粗神经,他根本就没明白眼前的局是有死无活!但睿智如你,就不应该跟着他一起瞎搅和。里维斯叔叔,现在你立刻离开银箭城堡和我划清关系!肖恩只是想对付我,他不会连母亲的表弟也不放过。所以你有很大的机会可以离开!”
霍克笑了,突然就有了一种无畏的勇气。里维斯也笑了,反握住霍克的手臂,两叔侄并肩站在墙头,相视而笑。在眼里,肖恩强敌压境的大军似乎在此刻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