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股火,闷声道:“小庄主……”
这么一说,维克乐了,笑道:“我当真唱了。我会唱几支情歌。”
维克接过嚼了两嚼,酸酸涩涩带着点苦的味道在嘴里泛开,夹着股子新鲜的青草味道,清爽而回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徐铮这样说,感觉还真不赖。
维克终于恼了,低声怒道:“看我的脸作什么?很好看是不是?”
无聊……成天抡那只大板斧有什么乐趣?徐铮撇嘴,又问:“就没有其它的?”
徐铮呵呵笑了,维克咧了一下嘴,放松下来,也扯开个很惊悚的笑容。
“没事啊。”
维克猛然转头,厉声喝道:“谁?!出来!”
又被那张脸骇到,徐铮头皮一麻,忍不住退了一步,干笑:“是我。”
维克眼里掠过不解。
“徐——铮!”这次慢慢的拉长了声调,口气很像侏儒小老师教那帮不成材的兽人,听上去很让人火大。
“没有,没有!”维克又慌又乱,徐铮的接近让他很不自在,笨拙的转了个方向,把脸转向另一边。
徐铮吹了声口哨,赞道:“漂亮!”
“是啊,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说说闲话?”
徐铮郁闷了,自己明显是在无话找话,这人就跟木头初当初在帝都一样,说话跟挤牙膏一样,挤一点说一点,勾通起来实在费劲。
“徐铮。”
无厘头似的说话方式维克接架不下来,一张脸孔顿时通红,讷讷地道:“风寨已经不在了。”
不丑?维克茫然抬头,发现徐铮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神情不像作假,也没有说反话的意思。
“……”
那么大个子的一个男人做出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举动,很让人心里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像是一个放大了n倍的小孩,需要被人保护。见他这样,徐铮心里一拧,仅有惊惧也没有了,一挥手让噜噜自己去玩,缓缓向着维克走过去,口中笑道:“啧啧啧,真生疏,鲁瑟和亚当都叫我徐铮,你偏偏要叫庄主。庄主很了不起吗?很威风吗?那我是不是也得管你叫风寨大当家的?”
维克怔了怔,突然面孔涨得通红,低声不自在地道:“我以前在村里……喜欢唱歌。”
一通鬼话,维克半个字也不信。但除了鲁瑟与亚当,很久没有人可以做到像徐铮这样不带半点惊惧和岐视意味的和自己说活,维克还是没来由的觉得心情飞扬。
“来嘛,我不怕,唱两句。”
两人狂笑了许久,维克的不自在与不自信被笑得没了,才抬起头用比较轻松的神态和徐铮说话。
徐铮找了块草皮坐下,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维克的脸。他得紧盯着它,据说再丑的东西看久了也会习惯,徐铮可不想自己再有什么无礼的举动再一次打击维克已经成了无底洞的自信心。
这个动作又引得徐铮一阵心酸,当自卑已经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做什么?”
徐铮弯起眼笑笑,小声道:“反正这里只有我和你,怕什么,有本事你把我也吓哭。我再找奥森来帮我报仇。”
徐铮轻轻笑道:“我家乡的智者说过,相由心生。一个人心灵的美与丑会直接的表现在脸上。美人长了颗蛇蝎心,那就是丑。丑人长了颗善良真诚的心,他就会变美,我瞧你就是这样。只不过这个认知过程需要时间,心灵的美与丑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发现。我之前会被你吓到,是人之常情,也是我的肤浅。不过,哇哈哈哈!”徐铮得意的笑起来:“你现在可吓不到我。多看两眼,其实还挺性格的。”
“我帮不上。我脑子不太好用,他会的我不会。我脸生得丑,庄里的人都怕我,我怕吓坏大家,只能出来。”
“嘿,我说,你在干什么呢?”
真是……好……好可怕的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