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利尔机警地瞪着玲美美，谨慎的缩在徐铮脚后。侏儒少女又郁闷了，侏儒少年则又开始笑。
“唔？”玲美美茫然地看着徐铮。
徐铮一扬眉，从玲美美手里拿过羊皮纸，再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把两者同时铺平到地上。
徐铮想了想，突地窃笑：“要耐心特别好的。小小的问题可以不厌其烦的讲上三、五十次的。要对基础学问的教导比较有经验的，因为兽人们的起始点为零。还要有幽默感的、教学方式灵活的，老古董的不要。男的要俊点的，女的要靓点的。大胡子的不要，水桶身材的不要……”
徐铮笑而不答，问道：“带着空白羊皮卷没？”
玲美美和桑克克同时看着徐铮，脸上青白不定。
徐铮上前救下半死不活的巴利尔，巴利尔颤抖着缩着徐铮怀里，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怯怯的看眼前的可怕侏儒少女，打定了心思，以后一见到她就闪得远远的。
几乎同一时间，徐铮就明白了巴利尔为什么那么不喜欢玲美美，因为下一刻，他看到玲美美一个箭步跳到巴利尔前面，一把拎起他，放到怀里一阵拼命蹂躏，殷红的小嘴劈头盖脸的扑下来，对着小虎族的脑袋一阵狂亲。巴利尔惨叫着在玲美美怀里挣扎，试图找出她的脚后跟在哪里，好扑上去咬一口。无耐这个愿望无法实现，巴利尔被亲得全身炸毛，玲美美恐惧症被进一步加深。
徐铮连忙道：“有耐心就行。这是唯一必要要求。”
巴利尔瞪着玲美美，心不甘情不愿的用爪子在地上划出个亚里斯大陆通用语的你好。
简单的笔法和线条，绘出一只肥肥胖胖、憨头憨脑的萤火虫。两种书写媒介的优劣就在这简单几笔间被比较得充分具体。
“天哪！”桑克克吃惊地道：“哥哥知道了它的存在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它二、三十张才有一张羊皮卷那么厚！徐铮，这东西叫什么？”
“要什么样的老师？”
徐铮笑道：“更多的粮食、更多的建材，凡是有什么富余的，一律交换！”
被小虎族讨厌了的侏儒少女显得很郁闷，悻悻地问道：“叫我来做什么？”桑克克跟在玲美美后头，看玲美美吃瘪的样子直是笑。
“对。”徐铮点头：“雷默大叔现在在负责造纸工厂的事宜。他现在比较喜欢听你称呼他为雷默厂长，据他说这样喊起来比较有面子。呵呵。”
玲美美大讶：“兽人也能学会制造这么复杂的东西？”
徐铮大乐：“当然不换，我还指望它发大财，交换庄园发展的资金，造纸技术哪里可能交给你们。唔，以后不缺钱了说不定可以。我想想，大约等个年吧。”
徐铮大喜：“这样就太好了。谢谢你！”
“停！”玲美美怒道：“你是给兽人找老师呢，还是给兽人找伴侣？他们那块头，你觉得侏儒能行吗？”
徐铮道：“我还不太清楚现在能生产多少的量。具体的产量等我问过雷默大叔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先产出来的量，优先满足我们的侏儒朋友。”
桑克克瞪着徐铮：“你这样做不利于技术的传播，是一种很自私的行为。”
玲美美很快来到，和桑多多一起架着侏儒飞机在庄园上空盘旋着飞行。徐铮注意到这个聪明的侏儒姑娘把鸭式小翼的技术学了去，举一反三的添装在尾翼上，平稳飞行姿态，她现在这么盘旋着飞，就是显摆来着。
“成交！”徐铮眯着眼笑，很有点小狐狸的味道。
徐铮微微一笑：“纸。”
徐铮笑着道：“虽然教得很费劲，但兽人们学得很努力。事实上，他们虽然学得慢得可怕到了极点，但也不是学不会。我觉得，态度比天份更加重要。每一个兽人都想摆脱现在的生活状况，他们是一个积极的、很让人敬佩的种族。”
桑克克缩了缩脑袋，怯怯地看着徐铮，小声对玲美美道：“怎么笑成这样？让我想到其它的人类，一个个都奸诈得很。”
“吝啬鬼。”玲美美嘟咙着道：“想换什么？”
徐铮狡黠的笑：“娘留着，不换。换儿子可以。我要留着娘好下崽。”
徐铮厚着脸皮道：“先自私几年，等我有了钱再大方。贫穷的慈善家你见过吗？总是得自己有了以后才有给予别人的能力。现在嘛，不好意思，我很穷。哇哈哈哈！”
“换了。”玲美美斩钉截铁的道。没人比侏儒更清楚纸张带来的革命性意义，它很有可能会引起一场侏儒研究技术的飞越。
很有趣的形容，徐铮大笑，道：“既然你这样形容，那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们吃饭香一些，睡觉甜一些，呼吸更轻松一些的话，你怎么报答我？”
徐铮分别在两种书写媒介上各画了一只肥萤火虫。没法，除了制图等死板的图，徐铮画得最好的就是这个。
玲美美兴奋得脸都红了，她已经在开始想像，如果换成这种东西绘图，她的资料室得省出多少空间，更不要说永远告别羊皮卷发出的可怕味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