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马克,少了他的鼓励,徐铮根本没法继续练下去。事实上,他弄出来的声音把自己都吓得浑身冷汗淋漓。
所以,两姐妹再这样讲经布道似的唱,别说盖尤里,就是自己也听不下去了,当然不可能被召进城堡里演唱。谁爱听两个留着头发的尼姑在耳边絮絮叨叨的念个不停?是两个美尼姑倒还可以忍,两个村妇在耳边念大长经就让人忍无可忍。请注意,这个大,是指歌词宠大,一首歌唱上十几分钟,那还是短的。长,是指冗长沉闷。经,听起来就是尼姑念经。合一块就是大长经!
这样的音乐与歌唱方式,注定会失败,这就是徐铮的评价。真可惜了两姐妹那副好嗓子。
第一次做这种复杂的东西,徐铮也是边学边做。风箱不难,很快就做好。皮囊也找了兽皮囊来代替。那几根发音的管却费了老大的工夫,一直到第五次试做时一怒之下开了天工锻造炉来炼制,最后才算成功。
凭着自己前世遗留的宠大数据库,再结合岩城的风格和城外的大草原风格,徐铮精心挑选了几首歌,随之动手制做与之相匹配的乐器。
首先,歌就不好。毫不刻薄的批评,它旋律过于平淡,即不华丽,也不清新;不激昂,也不深成;优美不够,平实不足;不能反映生活,也不动打动人心。从内容上来说,几乎全是赞神颂英雄的那一类,听着完全没有代入感,整首歌,听着感觉像在说故事,而不是用优美的音乐与歌声触发人心底深处的共鸣。
武探,自然是找机会潜进城堡里。这个徐铮打算考虑想法再成熟一点时进行。这里可不比锡安,必须得步步为营。
岩城外的草原由此留下一个传说:每到午夜,就会有一个恶魔打开地狱的大门出来唱歌。凡是听到他的歌声的人,灵魂就会被抽走,沦入地狱,接受无尽的折磨,永生永世不得逃脱。
再者,两姐妹完全忽略了包装自己,要知道,美好的形像也是一种艺术,会带来歌声的加值。像个村妇般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里,只会双手背负在背后自我陶醉一般的唱些并不太动听的歌。徐铮很诚实的认为,这是讲经布道,宏扬教义或是佛法,听者若是没有点灵性,还真没法听下去,感觉不到警醒世人的作用……完全的缺乏娱乐性,不睡着,是给两姐妹面子。
两姐妹声线都很好,蓝丝的声音清新自然,音阶跳转时婉转多变,唱歌的功底很深。伊玫儿声音比较稚嫩,但歌声轻快活泼,同样让人耳目一新。两人平时无论相貌身段都不出彩,但往台上一跳,都表现得从容大方,演唱时非常投入,是整个不伦不类的马戏表演里唯一的亮点。
为了匹配自己选出来的歌,徐铮最后决定,试着动手制做风笛,爱尔兰风笛。那种凄美婉转的声音在瑟瑟的寒风里响起来的时候,无论谁都会被它打动。
噜噜载着徐铮飞出城外去了一次就死活不肯再去,因为徐铮初学时演奏出来的声音实在太吓人,似惨叫,似呼号;似百鬼夜行阴风阵阵,又似剖腹掏肠痛苦呻|吟;又似百名怨妇齐喊,万名痴男悲鸣,真是人鬼神退避三舍。爱尔兰风笛的声音本就低靡,让徐铮这个初学者演奏之下,优美全无,恐怖片的效果倒是表现了个十成十。
当然,徐铮就是属于没有灵性且很不给面子的那一类人,因为他每次听着听着就会睡着,而且还蜷在椅上睡得很好,有几次还小声的打鼾,以至于无论哪次醒来后都是神清气爽,打扫卫生时特别来劲。
在这之前,徐铮试着做了一根短笛,觉得还不错以后,才开始动手做复杂得多的风笛。
若是换到其它地方,比如传媒发达的前世,两表姐妹这样的功底,加上一点运气,肯定能够成功。但在这里,却是不行。
在那漆黑无月的夜里,寒风又阵阵的吹,还有徐铮制造出来的声音画龙点晴的添加效果,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半个月的时间里,以徐铮为中心的方圆三十里,连只虫子都找不到,全部亡命逃窜,也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全因那声音实在太可怕。
平心而论,所有节目毫无出彩之处,平凡而乏味,一切表演都中规中矩,如果有其它更好的娱乐方式,估计没人会来看这个。反正徐铮刚开始还兴趣蛮大,想看看异界的马戏表演有什么不同,结果只看了一次后就兴趣全无。与其看这样的马戏表演,还不如在一边打瞌睡时间过得更快。
第二天,徐铮便正式在马戏团开始工作。
马戏团结束时,两姐妹总是会出来演唱。不得不说,蓝丝与伊玫儿要么就是把马戏团与歌舞团的概念搞混了,要么就是根本找不到地方演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梦想。
第二,没有伴奏,只是清唱。虽然清唱有时候确实有其独特的魅力,但大多数时候,它却显得很单调。尤其是唱这种赞神颂德一类的歌,确切的形容,听这种形式的清唱,有些像把土豆用水煮熟以后撕掉皮直接啃,没盐没味,没调料,偶尔吃一次会觉得很清香,天天啃的话,是人都会发疯。
徐铮就是忍无可忍,第六天终于在沉默中暴发,决定帮两姐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