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斯眼一瞪,道:“我当年的埋种的手法就有我剑法那么强横!”
霍克大怒,却又不好发作,只得道:“雷克斯陛下,我爷爷可不曾说过你塞维斯家半句坏话,怎么你一说维吉尔,就没有半句好话呢?”
第二批人奔到大叔跟前,道明来意,居然也是来学习种地的,包括那个高大的长得像牛一样的家伙也是。大叔被弄得一惊一咋的,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为啥突然之间,种地这种辛苦的活儿突然就成了抢人的热门工作了呢?
回想徐铮古里古怪的精妙剑术,雷克斯一窒,忽地又笑起来:“用来揍你这个臭小子还是绰绰有余。”
不会种麦的帝君,就是一个不合格的帝君的吗?
两人都不在乎能不能坐上那张并不是那么舒服的王椅,事实上,整个塞缪斯家族,包括徐铮这个半路收来的,每一个都对那个位置避之不及,但雷克斯的话,却让两人不由自主的沉思起来。这句话,看来似乎是判断一个帝君是否合格的标准,实际上,经更深层的意思,表达的是一种人生理念,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一种做人的信条,一种为君的王道。
徐铮认真地道:“因为有个老头子说,凡事应该从小做起,以小见大,体验最基层的人民的生活,才会懂得做人的道理。我没体验过,所以我想跟大叔学习,可以么?”
狐疑地看着徐铮,眼前的少年笑得和善而阳光,虽然刚才大叫大嚷的看上去有点吓人,但现在这样笑着,倒是让人大生好感。
虽然也知道除了人族以外,还有着其它种族的在。但是以往只是听说过,真正的非人类种族却从来没有见过。冷不丁眼前冒出一个,而且还长得这么……不好形容,一时间之间,那农人只会呆呆地瞪着牛郎看,连该干什么也忘了。
正在埋种的农人是一个大叔,看到徐铮气势汹汹的奔来,搞不清他是来找事的还是问路的。下意识举拳在胸,戒备地看着徐铮,道:“你要做什么?”
看着地里的人挥汗如雨的样子,雷克斯忍不住道:“真希望自己再年轻二十岁,想当年我埋种的势头,那可是犀利得比我的剑法都不差。”
徐铮和布鲁斯微微出神,都在想着这句话的内涵和延伸出去的意思。
徐铮冲到他身边才止住势子,看对方像防狼一样地看着自己,也觉得大为尴尬。搞什么嘛,自己可是真心想来帮忙的,不过就是冲得猛了点儿,笑得大声了点,叫得也厉害了点儿,至于用这种眼光盯着自己么?看他一手护胸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说不定还以为自己要对他的贞操下手,做点什么不道德的事……
转头看向霍克,雷克斯温和地道:“二王子,你可否对我说说,你曾爷爷在位的时候,维吉尔人口数量多少,拥兵多少;你爷爷在位的时候,人口多少,拥兵多少;到了你父亲手里,这些数目又是多少?”
霍克脸色微变,沉默不语。雷克斯全部言中,维吉尔几代传下来,国力确实一直在走下城路,人口一年不如一年,已不如几代之前那般强盛。相伴的,与人口直接挂勾的徵兵数量也在相应的萎缩。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必带重金来求发展国家的技术。
徐铮一边脱,一边得意地道:“干一件他干不了的事。”说话中,三二下把自己的上衣扒了个精光,露出一身微微有些黝黑,却健康结实的肌肉来。“他不能年轻二十岁,我却是年轻得很。我这就下地学埋种去!”
大叔正待说话,又有几个少年奔了过来,其中居然还有一个毛绒绒的长尾巴和角的非我族类。那大叔瞪着牛郎,眼都直了。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雷克斯老狐狸一只,当然也是点到即止,再借题发挥下去,未免就显得为老不尊。当下半个字也不再提,只和老邦加、巴洛,三个老人下了马车,望着地里干活的农人。
雷克斯忙道:“失礼,失礼。二王子就当是玩笑话,听过就罢。”
徐铮呵呵一笑,道:“帝都平民家里的野孩子,大叔叫我小铮子就是。”伸手去种子堆里抓了一把,道:“是不是挖个小坑埋进去就行了?哦,好像还要浇水,浇多少?”
大好儿郎,似乎就是要这样子光着,在阳光下疾奔,才有点热血的感觉。
三人一动,其余的人像大班与小班,安格尔这类的,瞧着前面那三人,貌似很过瘾,立即就以这三人马首为瞻,也乐呵呵地跟着往地里跑。只是没那个胆子学三人这般豪放,半祼着向前飞奔。
这句话相当于在说:事无巨细,都应该从最基本的做起。就算是为君为帝,也应该这样,而且更应该这样。
上下打量徐铮,大叔笑道:“虽然你身着布衣,但一身光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料想你肯定是好人家的孩子,为什么要学这种辛苦劳累的事情?”
在露琪红着脸,尖叫怒骂声中,这才大笑着跑了。一边跑,一边嘴里叫道:“走,都去试试。虽然不想为君,但可以体验生活,大家一起来感受一下,自己种出来的褐麦,究竟是个什么味道!”
露西娜正在和皇后手持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