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时候,这里正是一片的繁忙喧嚣,电话铃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参谋人员跑进跑出,传递着各种各样的命令和情报,远处还隆隆的炮声传来。
靳云鹏正被着手在作战室里面踱着步子,眉毛紧紧皱着,时不时还会高声问上几句最新的战况。不过回答总是“正在激战”,“没有取得进展”,“南军猛烈反击”之类的。看来这里的情况也大卫不妙啊!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通讯的参谋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将一份抄报纸塞给了方面军参谋长傅良佐。傅良佐只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看傅良佐这个样子,靳云鹏也是一惊,忙问道:“清节,又出什么大事情了?莫非是咱们的那块阵地丢了?”
傅良佐颤着声回答道:“不是,不是商丘这里,是兰考出事情了兰考正遭到南军大队人马的猛攻!咱们的后路要断啦!”
靳云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几个参谋忙过去扶他起来,他接过电报纸就看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傅良佐在一旁提醒道:“兰考只有一个旅,不过三四千兵力。真要有大队南兵打过来是守不住的!商丘这里不能再打下去了。得赶紧撤回开封去!”
靳云鹏跌足叹道:“商丘这里打不打可由不得咱们!南军正和咱们胶着谁都不能后退半步,一退就溃了,到时候人家十几万人掩杀过来,咱们就要全军覆没!”
傅良佐脸色铁青,他也知道现在不能后退。一退就是溃败,可不退就是坐等包围!而且他们这里七个师的后勤全都要靠陇海铁路维持,现在陇海线肯定是被切断了,他们这里十万大军的补给可就断了,靠部队随身携带的弹药又能维持几天?等到弹药一尽,还不是全军覆没的命运?
他咬了咬牙,大声建yi道:“还是撤吧!那样好歹能保持一点兵力,实在不行就把部队往西拉,去陕西!那里还有咱们的几万人。只要守住潼关、武关,总能维持一段时间的!”
靳云鹏摇了摇头,也大声道:“不行,不行京汉路上面也有南兵过来,豫西的镇嵩军又态度暧昧,咱们在这里一溃。他们肯定倒戈,到时候只要稍微阻拦一下,咱们就全完了!依我看,商丘这里只能什么话。白崇禧是方面军司令官,他不过是军长,当然要服从白崇禧的命令了。
可是山脚下那些正在开进的北军却不听白崇禧的指挥,就在大约二分之一的部队开进包围圈之后,他们突然就停止前进了!
原来是李纯接到了北京发来的电报,得知了兰考县城刚刚遭受到了南军优势兵力的突袭!他军部的长波电台就用一辆美国进口的卡车拉着,每隔两个小时就停下来架起天线和北京还有济南方面联络一下。刚刚正好到了联络的时候,负责通讯的参谋刚一译好电文,就连忙呈送给了李文。
他从马上下来,接过电报。不过看了两三眼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对左右道:“快!快命令全军停止前进!”
一旁还骑在马上的第二师师长齐夔元皱着眉头问:“秀帅,出了什么事情?莫非前面有什么埋伏吗?”
“不是埋伏,是陇海路方向上出事情了!南军刚刚偷袭了兰考兰考城里就王汝勤的一个旅,压根守不住!兰考一丢,陇海路就断了。商丘一线的第一方面军主力还能维持几天?”
“什么?”齐夔元也慌忙从马上跳了下来,从李纯手中接过电报纸,瞅了两眼,就皱眉道:“徐又铮和冯焕章都催促咱们火速进军,秀帅,您看……还进个屁军!”李纯呸了一声:“徐又铮压根不会打仗!冯焕章也糊涂,到了这个时候还听他瞎指挥!陇海路的一方面军绝对维持不到咱们打到徐州城下那时候的,如果咱们真的有这个力量打过去的话!而且就算打到了徐州城下又能怎么样?靠陇海路方面军的七个师去拼徐州的几十万南军北伐军?这不是去送死吗?”
“那咱们怎么办?”齐夔元迟疑了一下,凑到李纯耳边。低声道:“要不然咱们先退回济南,然后透过张季老联络一下国民政府,看看能不能给个新编军的番号?”
原来李纯、齐夔元还有王占元他们几个,也早就在私底下同南方往来了!他们走的是南通那位大实业家张謇的路子。
李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本来还想好好打一打,没准还能打块地皮出来现在看起来也只有如此了!”
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就有人喊起了:“炮击!炮击”紧接着就听见炮弹划空而来的尖啸声音!
轰!轰!轰
数十枚75山炮炮弹、80迫击炮炮弹几乎同时准确命中了打着火把的北军行军纵队!然后津浦路两边的山坡上面突然就响起了机关枪扫射的声音,上百条火舌从各个制高点上喷吐而出,从各个方向扫过被打懵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北军官兵!炮弹爆炸的金属破片和机关枪射出的弹雨在这一刻交织成了一张张象征着死亡的大网,将网中的北军官兵一群群地打倒!
炮弹爆炸的声音,机枪扫射的声音,还有受伤倒地的北军官兵的哀嚎,还有北军下级军官下达命令的吼叫声响成了一片。
不过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