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然从沈荣嘴里知道傅斌和毛海生不对路时,心里已经有些打鼓,此时,了解到傅斌在刘兵的问题上的态度,心中蓦地升起一丝悔不当初之意。9阅读
世界上的朋友有许多种,有的朋友不管你富贵贫贱、得意失意都和你肝胆相照、携手与共;有的朋友在你顺境时或者地位比他高时亲热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但当你处于逆境时就形同陌路;更有的朋友中的是你的资源和财富,时时准备踩你一脚。
傅斌是什么样的朋友?
叶之然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下午,党校下课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时已十二月,江南丝线般的雨水飘落脸面时,叶之然感觉到有些凉意。
他拐过弯,准备穿过党校门口的梧桐树,去对面的马路上坐公交车,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撑着一把细花雨伞,黑裤配明黄色羊毛衫,外套一件淡色风衣,含笑凝眸,体态轻盈肌肤白皙,宛若刚从画卷中走出来。
“瑜雯?你怎么在这?”叶之然前天和这个喜爱钻爱情牛角尖的清纯妹纸通电话,她一句也没提起要到省城来,只是细声细语地询问叶之然的动向。
黄瑜雯不答他的话,脸上忽然晴到多云,随即多云化作细雨,神色慌张地奔上一步,抓住叶之然的右臂,惊问:“枫哥,你的手怎么了?”
叶之然上臂骨裂绑了石膏,为了上课方便。他穿了件宽松的风衣,乍一,不出名堂。黄瑜雯是画家,观察细节几乎出于本能,何况叶之然是她魂牵梦牵的人?
“没啥,前阵子被人用钝器打了一下,骨裂,快要好了。”
俗话说男孩穷养出志气,女孩富养出气质。这位气质容颜俱到极致的美女生气地跺脚:“你怎么不告诉我?”
疼惜、关切、恼怒、着急集中在一起,似乎比钝器打在她的手臂上还要痛苦。
斜风细雨中。一对璧人站在党校门口,颇为惹人注目。叶之然忙拉了拉黄瑜雯的手,道:“瑜雯,我们去对面的咖啡馆坐一会,这里熟人太多。”
黄瑜雯高举左手,将雨伞撑过叶之然头着话走进影院,引来四周无数追逐的目光。
黄瑜雯的美丽是他们需要仰视和赞叹的,倒不至于有人长出别样的心思。
进入放映厅,叶之然和黄瑜雯在后面的情侣座上入座。电影院改革之后,那些大的影院纷纷改成小剧场,就十数排宽敞的座位。他俩坐在后排,前面一大片空位,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
叶之然伸手去拿爆米花吃,刚一伸手,就被黄瑜雯用手掌拍开,自己伸出两根玉葱般手指,夹一颗香香糯糯的爆米花,送进叶之然嘴里,送得有些深,叶之然嘴巴合拢时不可避免的噙住她的手指,小妮子抽手指头的动作还特别缓慢。
好浪漫哦。
好温馨。
第二天,这个美丽的女子去望朱画家时还时时把手指含在嘴里,感觉到唇齿留香的滋味。
在黄瑜雯去望朱画家的时候,叶之然在省城的第一工业开发区和党校师生一起参加社会实践。
他们这期的党校短训班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人,来自全省各地,都是即将走上新岗位的处级干部。
中午在开发区食堂吃完饭,学员们返回党校上课,叶之然惊讶地到水门县县长毛海生来望他。
章立人和张大彬不算,毛海生是从水门特地赶到省城来望叶之然的第三人。
叶之然请他到党校的空教室坐一会,问道:“海生县长,今天怎么想到党校来我?”
毛海生说道:“早就想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忙。”
“工作开展得顺利?”
毛海生叹口气说道:“我就是来向叶书~记汇报这事的。”
“海生县长客气了,我现在是一个小小老百姓。”
毛海生正色道:“叶书~记,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好领导。”
叶之然笑着说道:“好了,海生县长,我们之间就不用绕弯子了,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毛海生说道:“叶书~记,自从你离开水门县,水门的形势大变。现在,不仅县委常委会形成了多个派别,而且,县政府内也有强出头的干部,做工作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叶之然已经知道胡亚平的事,但不知道究竟到了那种地步,现在水门县县长毛海生前来,正可以从他口中知道详情,叶之然才可以有准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