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向少繁*利用午休时间再次来到太医院,手上提了一个藤制小书箱和一包糕果,都是送香茹的礼物,香茹欣喜收下并打开书箱看里面的东西。
小书箱里装的是一套文房四宝,分别放置在上下两层格子里,上层放了笔墨砚,下层格子则塞满了书写纸。
邵太医看到那方砚台,立时就笑了,取了砚台出来在手上仔细把玩。
香茹见邵太医如此反应,心知这砚台必是好东西,也凑过去打量,但怎么看都看不出名堂,只觉得这砚台小巧可爱雕功‘精’致。
整块砚台呈长椭圆状,大小有成年男子巴掌大,略厚,砚池在下半部呈圆形,并横切一半做了盖子。上半部整体雕成了立体的假山‘花’草,盖上砚池盖子就和假山‘花’草平行,取下砚盖,那雕‘花’部位就成了把手,可以随意把砚台拿来拿去,而不怕墨汁沾到手上,另外还可以做个临时笔架搁搁笔。
“好砚好砚,看这石质和墨渍,少说也有百来年历史了吧?”邵太医把砚台反反复复看了几遍,才对向少繁笑道。
香茹很夸张地张大嘴无声地“哇”了一下,轻轻地从邵太医手上接过砚台在自己手上把玩,百来年的东西,那就是古董喽。
“送师妹的见面礼,太寒酸了我也拿不出手啊。”向少繁‘摸’‘摸’香茹的发这方子是她开的。
上次经向少繁提醒,香茹立刻就把自身安全问题提到了最高警戒点上,要是小命没了还玩个p呀。
厨子们倒叫香茹不用担心,他们早就有了一套对外的说辞,不会有人知道膳方的来历。他们又不是刚进宫做事的‘毛’小子,宫规都能完整背下来,自然知道违反宫规的利害,况且还有卫公公时不时的敲打,他们哪里会笨到出卖香茹,那对他们也无任何好处。
听厨子们这样说,香茹暂时放下心来,都是聪明人才好沟通,要是碰到个不懂事的二愣子,比如就像向少繁家那个碎嘴子的家仆,那叫老天都救不了自己的命了。
闲话儿句,又收下厨子们给的糕点,香茹双手提满东西抄小路打道回府。
进了‘女’医馆厨房,厨子们送的糕点香茹转手就送给了厨娘们,在她们的感谢声中香茹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脚步轻快地回自己住处休息,给谢医婆请安时自然也把那方砚台带去给大家共玩。
谢医婆看看砚台又瞅瞅香茹,香茹回以一个耸肩的动作,只道,“今天向*来了之后,放下东西聊了几句,就跟其他几位太医一同喝茶聊天去了。”
香茹这说的本是实情,可‘精’明的小夏医婆却听出了端倪,含有莫名意味的目光立刻就投注在了谢医婆身上,谢医婆被她给看得浑身不自在,干咳几下,把砚台一把塞进香茹怀中生硬地把她打发下去。
香茹抱着砚台乖乖走人,茜草察言观‘色’,拿起桌上的茶壶说去加热水跟着开溜。
屋里没人了,小夏医婆慢条斯理的挽起袖子就开始“‘逼’供”了。
谢医婆自然反抗,‘女’孩子家的到底不好意思说这种事,于是两姐妹在屋里‘床’上最终滚成了一团,茜草端着装满开水的茶壶回来时她俩还没闹完。
茜草既已知道了谢医婆的秘密,也就猜到这两姐妹是为什么而闹,她忍着笑倒了两杯热开水分别给师傅师叔,让她俩好好缓口气歇一歇。
夏医婆喝了水很快就歇了过来,谢医婆的大红脸却仍然未下去,落在小夏医婆和茜草眼里,就是此刻的谢医婆特别的有风情,完全是‘女’儿家‘春’心萌动的典型表现。
小复医婆轻轻搁下茶杯,带了茜草出去,让谢医婆一个人好好冷静冷静,明年她就要出去嫁人了,现在她就是日想夜想她的未婚夫那也是人之常情,哪个要出嫁的姑娘不都是这般心情。
直到香茹提了晚饭回来,谢医婆才终于恢复正常,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
香茹一边夹菜一边左右观察周围人脸‘色’,见茜草眼神飘忽,脸上似笑非笑,心下了然,面‘色’正常地埋头吃饭。
唔,等有机会再打听那位未婚夫先生的事吧。
可能是老天也看不过谢医婆饱受相思之苦,香茹的愿望刚传达给上苍,老天立该就给了回应。
因为此时已近年关,离年假只剩几天,各路太医往来‘交’际频繁,互赠礼品啦相约放假时去哪吃吃喝喝啦等等,而御‘药’房的*们回来看望老同事自然也是正常的人际‘交’往。
于是香茹连着好几天的午休都看到向师兄与其他*们一道出现在太医院里跟各位太医寒暄拜年。
香茹守了几回,总算在放假前一天逮到了向少繁的一个空隙,打听他大外甥的近况。
向少繁一听就知道这是替谢医婆打听的,中年大叔狡猾一笑,只说他外甥近况很好。‘春’风得意,只等来日迎娶美娇娘过‘门’。
香茹眨巴几下眼睛,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追着向少繁打听细节,多少说几件事来听听,也让谢医婆能从中重新了解这位未婚夫的人品‘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