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大抵都是在心里骂娘。
周潇忍着自己的仅有的一点好脾气,说:“今天温度高,室外有39度,您老岁数大赶快回屋歇着,当心别中暑了。”
老黄把腋下的茶盅一放,拉长他老脸,又开始了他冠冕堂皇的说教工作。
“以前我们的领导人说过,艺术工作也是革命工作的一部分,既然是革命工作,那就应该不畏艰难险阻,一切以完成工作为首要目的,怎么能因为一点高温酷暑就退缩。”
“小周啊,你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干工作拈轻怕重,39度就是高温了?想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扛着摄像机跟老前辈干工作,将近50度的天气,太阳底下我一拍就是一天,连拍了两个月,我没喊过一声苦,没请过一天假。”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是要多跟我学习学习,多历练历练。”
老黄的话周潇是一个字都不会信,老黄真要像他自己说的那么吃苦耐劳,勤学肯干,至于现在也没混成个制片厂厂长或者副台长?
周潇进台里后听到关于老黄的传言,都是说他偷奸耍滑。
周潇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主持人麦冬那边也快来了,没精力再管老黄。
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按下对讲机,通知道:“各部门准备,要开拍。”
老黄一听,赶忙指挥身后的杜依白:“要拍了,赶紧上去准备。”
周潇本来准备第一个镜头拍明浮的,一下子来个画面冲击感。
听到老黄的话,她视线不悦地移到了杜依白身上。
杜依白自觉人畜无害的回笑着,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么讨人厌烦的事。
周潇沉下脸:“黄导,我们第一个镜头拍明浮冲浪的画面。”
老黄:“那就挪到后面去嘛。”
周潇不给任何商量:“这个可能不行,我们都安排好了。”
老黄:“那说明你安排的不好,第一个镜头怎么能拍冲浪呢,有什么美感,就应该让我们传统的古典舞打头阵,一下子吸引住观众的眼球。”
周潇还是不愿意松口。
“我有经验听我的,准没有错。”
老黄直接上手抢过了周潇的对讲机,对着组里的人就开始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