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梳跟在檀云身后。
她悄悄儿地,跟做贼一样,躲在屏风后面听着两人对话。
檀云没找到烫伤膏,语气里很是自责:“我找遍了都没找到,许是随手乱放到哪里去了,一时片刻当真儿是寻不到。”
“那就麻烦了。”江胜叹了口气,满是担忧:“若是伤在别处还好,可偏偏伤的是掌心,这下好不了我们主子可如何握笔写字。”
檀云本就很觉得书生不错,闻言也是一脸的可惜:“休息一段时日就好了,这段时间莫要碰水,实在不行明日去城中买点烫伤膏来。”
“偏偏就是明日麻烦,主子明日就要进书院,第一堂课就要测考。若是去了字写得不规范,可是要被撵出来的。”
檀云听后吓得吸了口气,连屏风后的叶重雪眼睛也瞪大了。
这可如何是好?伤了手,连书都没法读了,这岂不是在毁人前途?
“没办法了。”江胜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大晚上也没有大夫,只能再想想别的法子。”
“哎……”檀云也跟着叹气:“好端端的怎么会伤了手。”
“对啊,我都已经劝过主子。”江胜此时已经走到门口了,闻言停了下来:“可主子非要自个儿炸酥皮奶糕,这才烫伤了手,我这个做奴才的也没办法。”
屏风后,叶重雪低垂着脑袋,只觉得整个人都蔫儿了。
她没想到他是因为炸酥皮奶糕才伤的手。世上做饭的男子少之又少,他虽瞧着有些贫寒,但身侧也有个奴仆,实在是无需要自己亲自下厨。
炸奶糕,她没吃,但给她送了。那受伤的燎泡又是为了救她。
“姑娘无需自责。”白日里他说的话又在脑海中环绕,叶重雪只觉得头疼。
这事算来算去,怎么是她负责啊!
她坐在美人榻上,又忍不住的往斗柜那儿看了一眼,一柜子的药檀云翻的乱七八糟的还没来得及收拾。
叶重雪走上前,无奈的拿起药仔细的看过去:“烫伤膏,烫伤膏。”
她嘴里嘀咕着:“我明明记得有啊。”
叶重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寻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找到了,可找到烫伤膏后,谁去送又是个问题。
烫伤膏藏在袖子里,叶重雪开始琢磨,现在虽然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