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了她一眼:“同时女子,她从未说过你一句不是,反倒是你话里话外都是恶毒。”
哪怕是要与他退婚,叶重雪都未说过一句难听的话。可他这个妹妹,说话做事那面太刻薄了些。
“你还向着她!”都已经退婚了,假惺惺的装给谁看?
谢兰慧冷笑着,上了马车。一路上两人各怀心思谁也不搭理谁。一到府里,谢兰慧就哭哭啼啼地去找王氏。
而王氏则在屋子里账本,烛火打得通亮,她看着账本有些吃力。自从娶了叶重雪后,这些琐事都是她在料理。王氏享受了三年的福,如今再做起来,只觉得枯燥又无味。
何况,这上面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银子,她的体己银子可就那么多,哪里够这些花销?
王氏甚至开始怀念起叶重雪的好来。
谢兰慧哭哭啼啼的跑进去,王氏一听声响就立即将人搂在怀里:“怎么了这是?”
王氏对她这个女儿心存愧疚,平日里宠得如珠似宝。身后慢一步的谢怀安瞧见后,眉心微微的皱起。
妹妹就是被母亲给惯得。
“都是哥哥。”谢兰慧哭的眼都红了,手里的珍珠坠子搁了她一路,如今掌心都在疼:“他自个儿退婚了,心情不好,就拿我来是撒气?”
“退婚?”王氏一听,立即抬起头:“你不是去接人了吗?”
谢怀安将手中的退婚书拿出来:“已经签好字了。”
王氏接过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儿又晕过去。这退婚书写的清楚,叶重雪倒是什么都没要,只拿了自己的嫁妆走。
可就是这嫁妆,也是她们平日的开销啊!她刚看过账本,他们的用度平日里可是叶重雪自个儿的银子贴的。
“你爹两袖清风半点银子都不留,你也是还没入仕,如今你与她退婚,你可知……你可知我们要喝西北风了!”王氏气得将手里的账本砸到他身上。
她之前嘴上说着嫌弃叶重雪是商户女,可是没嫌弃她的银子啊。如今退婚了,她们半点儿好处都没分到,岂非是要她找谢府讨要不成?
越是在京都这样的繁华地,越是讲究脸面。她们三房到时候日常开支都成了问题,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倒是不如回到临安去。
而谢怀安看过账本也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