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的事让您不要想,免得徒添烦恼。”
她们姑娘也是可怜,三年前遇到马贼,脑袋撞到了石头上,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了。”叶重雪应了一声,想到做噩梦的滋味还是后怕:“过几天再去法罗寺上柱香吧。”
叶重雪坐在梳妆镜台前,任由小丫鬟伺候,她目光情不自禁的往后瞟了一眼,小声问:“昨夜二爷是在哪里睡得。”
谢怀安是家中次子,排行第二。
当年,谢怀安的父亲病危,逼着谢怀安在那小地方娶了自己,又困在临安那小地方足足守孝三年。
只是当时还在孝期,不得举行喜事,婚事就这么拖了下来。叶重雪一介孤女,只得暂且住在谢府。
谢怀安当时允诺她:“孝期一过,我便与你成婚。”
可三年孝期一过,他便举家迁至归京,并未如约举办婚事。
她这会才知,这人并非池中物。
谢怀安的才情,放眼京都也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只是当年为父守孝错过了科考,白白耽误三年。
盛京骄子要娶个商户女为妻,回京这段时日来,这些闲言碎语不知听了多少遍。
好似她这个人,她这个出身,对于谢家二爷是个抹不去的污点。
叶重雪想到听到的这些闲言碎语,神色都暗淡了下来。
丫鬟手脚麻利,在她头上挽了个云鬓:“昨个儿二爷看书看晚了,便在书房歇下了。”
叶重雪点了点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里面的女子生的顾盼生辉,艳若桃花。
这些年她跟着谢怀安给他父亲守孝,每日里要食素食穿素衣,不能过多打扮。
她倒是许久没瞧见这样艳丽的自己。
一屋子的奴才都跟着看呆了。虽然这位主子身份低下,可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生的实在是美丽。
檀云从首饰盒里挑了一支牡丹金簪给她戴上,牡丹雍容贵气,雕的惟妙惟俏:“今日宴席,主子打扮的稍稍隆重一些也好。”
镜中的自己忽然跟梦中一袭嫁衣的样子重合起来,想到那个梦,叶重雪忍不住问:“七尾的赤金凤钗都是什么身份的人才能戴。”
屋内一时半晌无人说话,过了会儿才有个嬷嬷上前道:“九尾凤钗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