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下。
道家讲究道法自然,一切顺应天意,与世无争,治世无为。依联看来,道家有他的优点:不扰民、不虐民,限制君权、爱护百姓;而且道家讲究对自然地保护,多有对天地间哲理的精确阐述,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物之一存一亡、乍死乍生、初盛而后衰者,不可谓常;唯与天地之剖判也俱生,至天地消散也不死不衰者,谓常;亦有权谋之语,如: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与之等等,都可谓至理明言,颇有可取之处!
但是道学多有消极之处,如治世之无为:一个国家每当从战争中兴起时,治世之无为可解一时之困,比如现在就应该实行无为而治。但是如果永远以无为之治治国,那国家必然屏弱,必受外族之欺,所以无为而治,非不可行,但非永远可行!
另道家言:民不可使知之,更是谬论,若百姓皆愚昧,那和草原蛮夷有何区别!?还凭什么说我华夏为中央帝国!?联看亦和蛮夷差不多吗!说这话者,皆当百姓为傻瓜,但联要说地是: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当百姓是傻瓜的人,他自己就是傻瓜。夏桀当百姓是傻子,结果被百姓推翻了;商纣当百姓是傻子,也被推翻了,这就是血淋淋地教训!
另道家还言:国不可尚贤,还有什么‘礼是道之皮,乱之首’,更为荒谬!国家不用贤才,如何会使百姓幸福、国家强盛!?若无礼仪,我华夏如何称得天朝,岂非与蛮夷无二!?若无礼仪,又如何使国家有序运转!?
很多很多地方,道家的理论都是错误的,所以用道学制国,大谬也!”
说完,扶苏看了看道家的众学者,个个一副垂头丧气地样子,想辩又不敢辩。而儒家和法家的学者则个个一副窃喜的模样!扶苏心中暗笑,继续道:“再说儒学。经过数百年来的发展和完善,联不能不说儒学已经比道学更完善,而且更有进步之意义。
它的优点有:儒家重礼,讲究六德、六行、六艺:六德者,智、仁、圣、义、中、和,此为普遍之德,无对象;六行者,孝、友、睦、姻、任、恤,此为各别之行。有对象;六艺者,礼、乐、射、御、书、数,皆修身治国平天下之道。如此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样的人才能够说是真正的人才,而且讲究礼仪也可以使国家更有秩序,使君臣更像君臣,有利国家的长久稳定。
另外,儒家重教育,讲究传承的完整性,在坐诸儒家学者。几乎都是弟子数百之一方贤师,不可不敬!一个国家,如何为本。联要说‘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做为最重视将学术流传下去的一个门派,儒学的生命力之强可与兵家相提并论!而且一个国家要发展,就必须要有大批的人才,这人才从哪里来。就是要靠教育而来,所以联日思夜想之后才有‘百年大计,教育为本’这八个字的心得!
还有,儒家尚究尚古、忠孝、遵师。还有遵王攘夷等,这也有利于百姓们的思想统一、便于管理,更有利于一个统一的、具有顽强生命力的大秦帝国地诞生。日后,就算我们秦国覆没了,只要有儒学在,我们华夏民族仍可顽强地传扬下去,而不会变得四分五裂,甚至从世上消失!
但是儒学的弊端也是十分明显的,就是迂腐!万事皆重礼仪,这个国家就会变得古板而无创新力,凡事不思进取,只求合乎礼仪,于是,就会出现一个很惊人的恶果,就是:当儒学发展到极致的时候,那时中国也许很富裕,百姓也许很幸福,但是整个国家却会显得文弱不堪,那样中国就将沦为异族砧板上的一块鲜血,任人宰割!
有人会说,这不要紧,让我们派出最博学的大儒和那些蛮夷说理便是。联要说,有这样思想的人简直是狗屁不如,在草原和荒漠上成长起来的那些游牧民群,只信奉‘铁与血’,尊崇强者为王,他们才不管你什么礼不礼的!只要你文弱,他就敢欺负你;如果你文弱再加上很有钱,那你就更倒霉了:他们会不顾一切地侵略你、掠夺你,抢走你的财产、杀死你的亲朋、强奸你地妻子,在这样的野兽面前,只有强大地军队才会让他们惧服,一切礼仪都是苍白而不值一文的!
另外,儒学具有排他性,看不得其它学说的兴盛、也看不得武风的成长,这样慢慢地如果让儒学一家独大,就会不可避免地使国家丧失创新力,陷入文弱和呆板地境地!
从以上儒学这些缺点来看,单纯的儒学亦不能作为治国的主要方略!”
众法家闻言大喜,儒、道都被扶苏批倒了,就只剩下法家了,却不料扶苏一席话,又让法家众人傻了眼。扶苏又道:“至于法家,我秦国尊崇了数百年,联的感慨亦是很深,联也说说它地优缺点!
法家的优点在于:秩序!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秩序,否则没有秩序的话,无论你什么理论学说,都是白搭,都无用武之地。
有了法,百姓们就会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多数百姓们都没有什么高尚的道德情操,只有用法才能让他们遵循一种秩序、形成一种良好的道德习惯,这就是法家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