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扶苏势大,众人不敢惹,但是周围又都是同盟之义军,攻之好像不太合乎道义,顿时面面相觑,颇为无奈!
忽地,魏豹起身道:“大王,武臣、田儋、项梁三方势大,不可轻侮之,不如对彭越下手!”魏咎想了想。周围诸方势力中,彭越最为弱小,倒也可欺,却有些为难地道:“可是,取之无名,奈何?”
魏豹笑道:“何谓无名!?我等已复魏国,而砀郡本就是魏国旧土,收回之名正言顺,天下人谁敢有异议!?而且砀郡城内多有我魏国旧贵,这些人早不服彭越等草莽之人。我军攻之,必然群起响应,取之易也!”众人顿时目光中精光一闪,心道:“对啊,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
魏咎大喜道:“王弟所言甚是,不过还是先理后兵才是!”魏豹点了点头,阴笑道:“不错!如果彭越听命,乖乖地献出砀郡还罢,如若不从,再取之不迟!”众人一阵大笑。
忽又有文臣伯喜喜孜孜地道:“臣刚才被东平君一番提点。却还想起一事:那陈郡也是我魏国旧土,如今项梁却遣龙且统兵攻之,实在是无理。不##使通传项粱。使其令龙且退兵,等我军取下彭越后再顺势攻陷陈郡。这样我魏国岂不是声势大振!”
“对,对,对!”被伯喜一番提点之下,诸臣醒悟。
魏妁却吓了一跳,连忙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伯喜纳闷道:“东平君此言何意?”魏豹唬着脸道:“你听过已经吃到嘴边的肉又吐出来的道理吗!?彭越势小力弱,我军有了名正言顺地借口自然可以揉捏他;但项梁现在手下雄兵已经不下二十余万。我军实力远不如他,你认为项梁会乖乖地将吃到嘴边的陈郡吐出来吗!?说不定,项梁反而会趁机以此为借口,与我开战,夺取我魏国土地。此是自取灭亡之道,万万不可!”
诸人醒悟,不禁打了个寒颤,魏咎点头道:“不错,项梁势大,不可去招惹于他!陈郡之事就不必再议了,还是先取下砀郡再说吧!”“是,陛下!”众臣应命。
杨郡,留侯府。
见周围诸侯俱各称王,彭越也是心痒难耐,只是势力弱小,不敢向魏咎、武臣等那样称王,便自命为留侯。
此时侯府公厅内,彭越和麾下四大将张从、赵恺、李悦、何夺正在议事。这四名大员都是自彭越起兵之时就跟随他的老部将,算是彭越的心腹了。
现在的彭越脸色铁青,看着手中魏咎的诏命,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多了哼道:“各位兄弟,魏咎这厮说我砀郡是他魏国故土,限期十日要我等献地而降,你们看如何是好?”
张从冷笑道:“我等自大野泽起兵,历经数十场血战而得砀郡,岂能拱手让于他人!?大哥,休听魏咎那厮放屁!”彭越等人出身草莽,虽然现在已是一方诸侯,言语间还是改不了那草莽之气,张从等还是习惯称彭越为‘大哥’!
赵恺也气愤地道:“他娘的,什么魏国旧土,分明是看我们占着砀郡他眼红了,想来夺我们地地盘!却还他娘的找了个漂亮的借口,真是既想当婊子又想要个好名声!”
“哈哈哈……”诸人一阵哄笑,笑得十分猥琐!
笑完了,那种大难临头地感觉又渐渐回到了诸人的心头,李悦有些愁眉不展地道:“虽说天下谁都明白魏国是在找借口吞并我们,只是他们地理由表面看起来却也说得过去,恐怕如果我等不从,魏国肯定会发兵来攻!届时敌强我弱,如之奈何!”
何夺道:“不如我等向赵、齐、楚三方遣使,请他们调停一下,如何?”李悦冷笑道:“请他们调停,纯粹是痴人说梦!魏国表面上的理由也说得过去,他们又何必为了一件没有好处的事情与魏国翻脸呢。何况,这些国家说不定都等着魏国与我战而准备趁机火中取栗呢!”
众将无计可施之下,只好目视彭越。面色铁青的彭越咬着牙道:“可恶地魏咎,那陈郡不也是魏国旧地,怎不见他和项梁翻脸,纯粹是见我军弱小而相欺。若逼急了老子,老子就和你拼命!”
李悦道:“大哥,拼命不是啥好法子!我砀郡军不过四万,而魏国恐怕兵力三四倍于我,而且砀郡中地那些魏国旧贵们因为我们出身草莽平日里也是阳奉阴违的,恐怕魏国一旦发兵来攻,这些人会按捺不住啊!届时。内外交困之下,我军危矣!”
诸人大悟:此时砀郡外有强敌、内藏不安,这种内外交困的局面可是十分不妙啊。
彭越在这乱世中能够凭借自己地力量从区区草莽成为一方诸侯,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闭目沉思了一会,阴声道:“硬扛,我们绝对不是魏国的对手,但让我投靠魏咎、魏豹那种无能、自大之辈也是休想。哼,砀郡我得不到,你魏国也休想得到!”
李悦看了看诸将。疑声道:“大哥的意思是……?”彭越冷笑道:“我保不住砀郡,难道不会将砀郡献给别人么!?他不是怕项梁吗,我就将砀郡献给项梁,届时我彭越照样吃香的、喝辣的,看那魏国能将我怎地!”
李悦闻言眼睛一亮,赞道:“大哥所言甚是。如果我等以砀郡献与项梁,项梁必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