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嘶哑而生涩!
赵高被惊醒,只着内衣连忙奔了过来:“陛下,有何吩咐?”
始皇有些痛苦地道:“赵高。联感觉到全身都不对劲,胸口越来越闷,头颅越来越涨,而且联刚才竟然看到了死去地中隐老爹和皇后!”
赵高安慰道:“陛下,仙丹改造龙体,必经过割骨洗髓,方才能使陛下长生,其中之痛苦必然非同一般,否则凡人成仙岂非太过容易了!但陛下现在一定已有进展了,这看见死去的亲人便是陛下地仙缘将至了!”赵高真是满嘴胡扯!
“是吗,那太好了!”已经烧得稀里糊涂地始皇还有些兴高采烈!
“陛下安歇吧,也许到了明天会好受一些!”赵高恳切地安慰道!
始皇沉重地“嗯!。了声,便又强忍着全身地疼痛,努力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再次被全身疼痛折磨而醒地始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一片漆黑,不禁有些愤怒,怒声道:“赵高,为什么不点火烛!”谁知那出口的声音竟然是细若游丝,低若蚊蝇!
始皇有些惊愕:“怎么联说话的声音这么微弱!”再惊愕间,忽听耳旁有人道:“陛下,您要点火烛么?”始皇听出是赵高的声音,连忙挤出了几个声音道:“是,点、点,上!”
“可是,陛下,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啊!”赵高见始皇双目已经失明,又几乎失声,便再无所惧,有些戏谑地道。
这一句话如同睛天睛天霹雳一般震得始皇险些晕了过去:“现在是白天,那我为什么看不见!?难道,联已经瞎了!?”努力出声道:“赵、赵高,这、怎么回、回事?联为、为什么会、会看、看不见东、东西!?”
“哈哈哈哈……!”赵高陡地一声狂笑:“赢政,你看不见东西就对了,因为我给你吃的不是什么仙丹,而是毒药!可笑你竟然深信不疑,未经检验,便一口吞下,你这么蠢,你不死谁死!”
这一句话顿时将始皇惊醒了,这才想起了前些日喜对他说的那些话,怒满胸膛的始皇颤抖着用手指向那黑暗中的恶魔,愤声道:“赵、赵高,你、你这个奸、奸贼,联、联一向待、待你不、不薄,你、你竟然敢、敢弑君!”
虎瘦威犹在,在始皇积威之下,这愤怒地一指顿时吓得赵高魂飞魄散,本能地连退三五步,作膝欲跪。将跪未跪间,赵高猛然醒悟:“赢政此时已然瞎目垂死,我再惧他作甚!”不由得腰板一挺,顿时威风八面起来。
“待我不薄!?”赵高冷笑一声:“赢政,我和你一同出生在咸阳,但自从哇哇坠地地那一天,你就骑在我的头上。在你地面前,我数十年如一日的诚惶诚恐:为了讨你地欢心,我卑躬屈膝;为了让你高兴,我想尽心机。凭什么,你一出生就配得享高位,而我赵高就要活得像一条狗一样!?但现在不同了,赢政,你躺倒在我的脚下,我却站在你的面前,我们俩的地位已经换了个啦!哈哈哈哈……!”
“来、来人!将、将这狗贼给、给联拿下!”始皇狂怒!
“别费力气了。赢政!外面都是我地人,你再叫他们也不会进来的,而且你地声音太小,他们也听不见!更何况,我拿着你地定秦剑奉你旨意紧守南书房,又有谁敢闯进来呢!这要多亏了你这么多年地细心栽培,否则我赵高一个阉奴又如何有今天地地位!哈哈哈……”赵高一阵大笑。
始皇几乎气炸了肺,拼尽全身力气,嘶声道:“赵、赵高,你这个乱、乱国贼子。你不会有、有好报、报应的!”“哈哈哈!”赵高狞笑道:“不,我会有好报应地!只要你一死,我便拥立胡亥为新帝!胡亥小儿贪玩成性,极易控制,等我利用完他以后,便自立为帝,这大秦的天下便是我的了。哈哈,赢政,我赵高要多谢你这么多年来为我辛苦打下这偌大的基业了!”
始皇现在倒反而平静了,有些回光反照似地忽地说话也连贯多了:“赵高。你想当皇帝,真是笑死联了!你一个阉奴,五体不全。凭什么当皇帝!联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注定是联地奴隶。你翻不了身,因为你是个阉奴,天下人会服你吗!?”
始皇这几句话正戮到赵高最痛的伤口上,这阉奴地身份是赵高心中永远的痛。“别说了!”赵高狼嚎一声。恶狠狠地道:“我是阉人,那又怎样!?我就要当皇帝,就就要夺你地基业,谁敢反对。我就杀谁!”
始皇急喘了两口气,冷声道:“别做梦了,我、我的皇儿扶苏英武神哲,不、不下于联,有、有他在,你休想得逞,他、他迟早会将你碎尸万断!”
赵高闻言哈哈大笑道:“赢政,我真为你感到可怜,你希望扶苏那小儿为你报仇么!?哈哈哈,我告诉你,扶苏小儿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忘记了吗,你的虎符、玉玺都在我的手中,我只要假借你的名义,拟一道旨让扶苏自杀,便可以摆平一切了。哈哈哈,你死了,扶苏小儿再一死,这天下又有谁能阻挡得了我的步伐!”
始皇初时一惊,但很快便冷笑道:“到底是一个阉、阉奴,无知而自大。论、论心计,联承认你的确够深沉,这几年便连联、联也被你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