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都烈奉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既然陈姑娘不是一个在乎礼节之人,倒是和我有几分投缘。”
陈妙音抵住门框,停在房门前。
这里离方纵游的房间不过几丈,只要她大喊一声,侯府人数众多,都烈奉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放肆。
她不算慌张,声音冷冷道:“大人,请自重。”
“你放心,我不打女人,也不强迫女人。”都烈奉却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道,“进来吧。”
陈妙音不为所动,眼神不由地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
都烈奉看着陈妙音紧张的样子似乎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在想,我要是敢对你无礼,你就大声呼救,然后方纵游就会冲出来英雄救美?”
“哈哈哈,你不会觉得以方纵游的武功,他听不到你在门前想要进去吧?”都烈奉笑着说完,似乎自己也倍感奇怪,有些疑惑道,“你不是他的知己吗?”
陈妙音脸色陡然一白,虽然她不懂武功,但她却见识过方纵游的耳力。莫说在他房门口说话,哪怕她从自己的房门一路走过去的脚步,只要他想,也定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更有甚者……陈妙音将视线转向了房内。
甚至连都烈奉追到她房内,方纵游也是默许的。
果然,都烈奉摊摊手,语气惋惜,“我故意在他门口跺了两脚,他都懒得出来。”神情却是幸灾乐祸,他踱步到陈妙音近处,“所以,我来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巴结我的机会。”
他的手探上陈妙音的脸颊,陈妙音猛然退后一步,还未说话却听到都烈奉嘲讽地地笑了一声,“机会只有一次,想好再拒绝我。”
陈妙音下意识迟疑了片刻,拒绝的话便压在舌尖,终缄默于口。
门在她身后砰然关上,都烈奉略显粗糙的手指游离在她的脸颊,颈侧,肩膀。烛火摇晃,都烈奉褐色的发丝从她额前拂过,她垂眼看着目光呆滞,不避不躲。
有一件事都烈奉说对了,她是需要一个靠山,或者说一条退路。
陈家已然衰落,内京近在眼前。但明日等她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陈家的定罪书。
陈妙音见过岑宁深陷危机时,方纵游的眼神。一直到最后,她余光也不由地看向门口,心怀着一丝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