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颗珍珠本候赏给你了。”
……
经过一连串的事情,二人都已经非常疲惫,虽然石洞简陋但也好过风餐露宿。何况,吃饱了心情总是会好一些,岑宁将洞内的杂物简单清扫至洞外,回来时,这点难得的好心情便消散了。
她凑到火堆前,惆怅道:“我先前以为,这个洞穴是薛公子与竹阳郡主歇脚的地方。”
方纵游懒懒道:“的确有这个可能。”
“但是我现在十分希望这个可能性低一些。”岑宁把手中的碎石块放到了火堆旁。
这块碎石似乎是大块岩石迸裂出的一角,侧面十分锋利,而锋利的一面布满了干涸的血迹,在明灭晃动的火光里显得越发鲜艳。
若当真是薛止仁与竹阳停歇在此处,那么无论是薛止仁伤了竹阳,还是竹阳伤了薛止仁都会让情况越发复杂。
“多思无益,先休息吧。”方纵游抬手一挥,火光应声微弱。
岑宁没有想到,这一世,她阴差阳错要供职于北平侯府,更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就要面临第二次与方纵游同室而憩的情况。
当然今时不比那日在青山镇,岑宁也不是矫情的人。方纵游说完,她便起身将洞内可怜的几根茅草十分有仪式感的一铺,和衣而卧。
方纵游也悠然躺下,若忽略那只断了的右臂,身姿还是颇为优雅的。
二人无话,呼吸可闻,便让气氛陷入一种奇怪又无声的胶着。
在忍耐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岑宁悲惨的发现,这样压抑的情况下自己是不可能入睡的,于是她开始思索话题。
“小侯爷,你睡了吗?”
“说。”
她本想问方纵游背上的戒鞭,不过转念一想,若这个话题展开恐怕气氛会更压抑,淡淡的甘草香弥散在空气中。
岑宁不由道:“你身上真香。”刚说完这话,她便察觉到了歧义,又补充道,“我是说衣服上的甘草香,侯府嬷嬷真会熏衣服。”
“你喜欢?”
“嗯,我以前住在道观里面,师父师弟身上都有香味,松枝香。”
上一世,在她出生之前,修家只有一个女儿修凌厌,本不足以引起皇家的忌惮。不过修凌厌性格飒爽不输男子,跟随修父出征时又展现出了卓越的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