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而她比她的父亲更有耐心。
陈妙音坐在房中,将一盏粗茶喝得犹如新酿,脑中忽而想起岑宁对她说的话。她不禁嗤笑了一声,明明都是有求之人,又何必装得如此磊落。
岑宁不过是仰仗方纵游的一时宠信才这般有恃无恐,若是方纵游对她生疑,甚至眼里容不下她时……
她忽然好奇起来,没有北平侯府这个依靠,岑宁是否还能如那日一般,镇定自若高高在上地同自己说话呢?
窗外的雨已经小了许多,她起身将窗户开大一些,恰巧见到岑宁往方纵游地方向走去,眉间神色匆匆。
与此同时,陈妙音的门外也响起声响,来人言简意赅,告知陈妙音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不多久,侯府众人在庭院中分成两列,其中一列先回京城,另一列则掉头往泗水关方向赶路。
方纵游侧眸朝岑宁道:“你当真不回内京?”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身为侯府门客,岑宁哪有先回去的道理。”岑宁拎着一只小包裹交予阿七,“帮我转交给江团吧。”
阿九接过手掂了掂,这只小包袱还颇有些重量,便随口问道:“这是什么?”
岑宁笑道:“凉州地界上的小玩意和当地的小吃。你也有一份,和团子一起分着吃吧。”
“欸,好!”阿九语气透露着开心,拍了拍岑宁的肩膀,“以后咱们也算是同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千万别和我客气!”
方纵游地打断了阿九的热情好客,语调赖人寻味,“同僚?”
阿九声音越来越小:“同……僚不对吗?”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转而望着岑宁眨了眨眼睛,方才他路过大堂,店小二与客人闲聊的八卦是莫非是真的?
岑宁皱眉,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又来了,到底他们今天在犯什么病?
此时陈妙音收拾好行李从楼上下来,有下人前去引路,陈妙音却推拒了,转身直径朝方纵游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朝着方纵游款款一拜,道:“妙音想与侯爷一同前往泗水关。”
众人诧异,此时此刻她的这个要求是十分不合理的。且不说她旧伤未愈,此去路途颠簸,光她如今是戴罪之臣的身份,便应当第一时间赶回内京述罪。
未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