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不聪明又如何能带着个小哑巴活到现在。”岑宁坐下,瞧了瞧方纵游的衣着,“侯爷打算出门?”
“本侯奉命督建水坝,当然要出门。”
“那小侯爷是打算先会会赵刺史呢,还是陈督查呢?”
方纵游稍作停顿,轻轻皱了一下眉,冷笑道:“这倒不必本侯亲自费神,自然是有送上门来的。”
话音刚落,院门口便传来了嘈杂的人声,紧接着大门被扣响,阿杵娘连忙从后院跑了出来,将阿杵护在身后。
门一开,两列仆从鱼贯而入。待看清楚来人后,阿杵娘惊呼了一声,急急朝岑宁解释道:“我没有……”
岑宁轻轻拍了拍她,低声说了句没事。
领头的人是凉州都察陈况的管家,约莫四十来岁,身材干瘦但胡须颇长。
“拜见侯爷。”他拱手弯腰行了一礼,道:“贵客来我凉州地界有失远迎,我家大人特地设了丰宴,还望侯爷赏脸。”
“我说怎么这么大排场,原来是陈府的人。若不是方才依稀我听到了个请字,倒还以为是来绑人的。”岑宁从院中走出,环视了一圈讽刺道。
陈管家脾气极好地赔礼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岑宁,不动声色道:“岂敢岂敢,姑娘恐怕与陈府生了许多误会,还望姑娘海涵,能给个与敝府冰释前嫌的机会。”
岑宁一路上都穿着男装,以男子自称。这管家看似不徐不躁,却能如此快的知道方纵游的踪迹,又一眼看破她是女儿身,看来陈况比赵何方要难缠许多。
在去都察府的马车上,岑宁轻声道:“依形势来看,凉州官场必定是乌烟瘴气,但是迷雾之内,各家却也未必同心。”
比如,昨日他们与赵峥在城外短兵相接,动静不可谓不大,而街上却并无其他人上前帮忙。又比如现在陈况一早就来请方纵游,言谈之间也半点没有提及赵府。
有巨大的利益才能将两只蚂蚱拴紧,但恰恰利益又最容易让人离心。
岑宁掀开马车帘的一角,见街上人来人往,有一种略显诡异的繁华。她看了一会儿迟疑道:“若不是之前种种,我倒几乎要以为这里只是经历了一次普通的水患,只是一座普通的城。”
方纵游缓缓道:“你可知道朝廷为何要每年拨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