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添了几笔,慢慢道:“抓来又如何,不过是让她一时不痛快罢了。今日将这消息透露给她,就是怕她不去凉州城。”
毕竟,凉州城里难民流窜,失踪一个外地人实在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岑宁眉头轻蹙,孟令婉没有必要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虽然她的言辞不一定全然正确,但有一点总归没错,祝春山定是在凉州城里惹上了大事,且目前官府并不知道祝春山踪迹,否则也不会去搜她的院子。
但孟令婉也一定没有这么好心,凉州城这一去,定然是凶险万分。兜兜转转,她又来到了北平侯府的门前。
方纵游的确不在府内,说是与老侯夫人一并进宫里了。
“那侯爷一般什么时候回来?”岑宁问了管家。
侯府的管家上回是见过岑宁的,和善道:“这可估摸不准,不过侯爷不会留宿在宫中,岑姑娘若是有事,可以去后门等着。”
为什么要后门等,不应该去书房等吗?会客厅也行啊。
可老管家一副我懂,我都懂的眼神硬生生地让岑宁把这个建议憋了回去。
待管家一走,岑宁就后悔了。侯府的后门开的偏僻,只留着两盏孤零零的烛灯与岑宁作伴,连个下人的影子都没见着。
在岑宁几乎觉得自己也要化作一盏石灯的时候,终于听见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
没有马车,方纵游今日骑的马。
他黑袍墨发,马也是黑色,总感觉一不小心便会融在夜色之中。待岑宁一走近,便闻到了方纵游身上的浓烈的酒味。
“小侯爷?”岑宁试探的喊了一句,想着该不会喝醉了吧,那她今晚就是白等了。
方纵游翻身下马,直直凝视着岑宁。
岑宁眨了眨眼睛,瞧着方纵游眼神清明,不像是醉了的样子。
两人对视了片刻,方纵游疑惑道:“你见了本侯,为什么不行礼?”
“……”岑宁颔首行了个礼,心想,这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
行了礼后,方纵游又不动了。
“小侯爷?”岑宁试探性的在他眼前摆了摆手,“这是几?”
“你为何在这里。”方纵游无视了眼前的手,忽然问到。
问得好,岑宁心中夸赞了一声,连忙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