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隔着层层舞姬,望着昔日的父帅与长姐。
修罗将军的白发已经有些明显了。修凌厌似心有灵犀般也瞧向这头,遥遥地举起酒杯与岑宁对视,岑宁见她扯了扯修罗将军的衣裳说了几句话,便直径朝自己走来。
待她走近,指了指宴席上的熊掌,爽朗道:“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一类人,往那里一站便明艳飒爽如骄阳,让人好生羡慕。
岑宁举杯一饮而尽,“在下岑宁。”
“修凌厌。”
其实仔细看,岑宁与修凌厌眉眼是十分相似的,只是气质大有不同。或许正因如此,修凌厌看她很是投缘,瞧见无人注意,她便拉着岑宁溜了出去。
不远处有一小池,池边长了几棵老树,正开着细细的白花。
修凌厌比岑宁高上半个头,她将手搭在岑宁肩膀上,感叹道:“听着这池塘的蛙鸣,都比那宴会歌舞来得有趣。”
岑宁表示十分赞同。
上一世长姐也与她说过同样的话,可是这样的宴会上,她总能见到三皇子,见到了李湛,她便觉得比什么都有趣。
“凌厌!”
远处传来一声呼唤,岑宁皱眉,果真是好事不灵坏事灵。
只见李湛在远处,正朝这一头走过来。她每每望着李湛的身影,便回想起上一世自己痴缠愚昧,让人心情不佳。
本朝开国三将,除了修罗将军,全部没落。修家能保全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便是修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既然修家只有女儿,那么最好的拉拢手段便是结亲。纵然李湛知道,一旦结亲,修家便再也无法明哲保身。
可帝王之术,不外乎此。
“岑姑娘也在。”李湛在竹阳公主的宫宴上见过一回岑宁,微微有些惊讶。修凌厌向来与京中小姐性情不太对付,少有深交,与岑宁竟然相熟。
李湛见有第三人在,便也不太好说些其他的,只道:“被发现了不太好,早些回席吧。”
宴席上,有西域来的舞娘,薄纱舞裙上系着极小的金玲,旋转跳跃间发出悦耳声响,舞娘中央,孟令婉席地而坐手扶长琴,琴声争鸣错落,与舞姿相得益彰。
岑宁斜眼瞄了瞄方纵游,他冷着脸,连上前敬酒的人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