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父去世前明明只教了他俩往生咒和清心诀师姐却忽然能知天命。
就像他不懂师姐一面说着不信鬼神,一面又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
他不明白如果连鬼都不怕,梦里还有什么能将师姐吓成那样呢。
岑宁不过是梦到了上一世里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她上一世活得像个小心翼翼的笑话,十八年里自己连鸡都不敢杀,却敢教唆三皇子造反。她引为知己之人,到头来弃她如草芥,因她而死之人却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梦到她捧着一颗真心,一路追着那束光,那束光将她引到了深渊里。
“岑宁,放你一命已经是驳了前朝众人之口。”
“抬起头来,你以为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这张脸呀,皇上舍不得杀你,更不会见你。”
“皇上梦魇了,岑姑娘劳您换上衣裳,随奴才走一趟。”
…
岑宁猛地睁眼,耳边的喧嚣似乎还未散去,指甲陷入掌心迸发出的真切的疼痛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重生的此刻,梦里的种种尚未开始,她也永远不会让它们开始。
玲珑观越是大门紧闭,外头的传闻便越传越夸张,拜访请帖也越来越多,岑宁颇为满意这场戏的效果。
在后院的第三茬韭菜长起来的时候,岑宁让小团子挑了个宜开业的大好日子重新做起了买卖。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修整,破观已经摇身一变成了一栋三层的崭新木楼。
第一层里间看姻缘,外间卖红线荷包花灯,还有团子强烈要求的糖葫芦。
第二层,定丧葬风水,卖白烛长生灯,纸人棺材实在是晦气了些便不打算卖了。
第三层原本是想做成住宅,可团子嫌弃楼上楼下太难爬便暂时空置着。
玲珑观三字也重新题过,将字序一换,三个大字昭然其上,观玲珑。
十月初七这一日刚好撞上了西城庙会,秋风刮起爆竹的红色碎屑,人群熙熙攘攘满墙的红线花灯。
单日算姻缘,岑宁坐在第一层的里间,一张素色屏风将烟火气隔在了外面,她一袭白衣长发盘起,垂下的几缕青丝显得她眼神更加疏离,仿佛人间的喜庆都与她无关。
团子佩服地点点头,明明早上还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