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假以时日,或可问鼎大宗师。
是以,有些事情,自玉书从鹿城回来之后,段平沙就没再瞒他了。
段平沙看着小徒弟短短几月褪去了一身浮躁,变得成熟稳重起来,不由微微一笑,面露欣慰。
年纪轻轻便能成就宗师的骄傲,自叶霄面前被击了个粉碎,再看到师叔惨死于后者剑下,段平沙真有点担心左了玉书的性子,停滞他的修为。
好在,一番历练,打磨了棱角,却未曾一蹶不振,反而多有深思,光华内敛,已颇有一代宗师的气度了。
而这个问题,段平沙也正好回答他,“玉书,你能这样想极好,然作为掌教,总要为门派谋求一个未来,清虚派已面临盛极转衰之势,不得不做出应对。”
“可是,盛极必衰乃是大势所趋,不可强求”
“话虽如此,但亲临其势,岂能甘心清虚派弟子上千,一饮一啄,一衣一行,皆离不开世俗欲念呀”
玉书虽然一心练武练功,但并非不知清虚派在南望皇帝的扶持下,广收弟子,广建道观,钱财倾斜,势力和产业不断增加,才有了今日规模和声望,一旦没了这份扶持门派日益缩减,眼前可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玉书顿时心情复杂,生出一股悲凉意,他垂下头低声道“弟子这几日发现,门内有人竟偷偷修炼残缺无极功,已经突破了宗师。”
宗师可镇山镇派,本该是高兴的事,但他的脸上只有担忧。
段平沙闭上眼睛,轻轻一叹。
“师尊,弟子是亲眼见到飞虹仙子如何走火入魔,形容可怖,那痛苦的模样依旧历历在目,连云霄宫之人都不敢练无极功,清虚派怎么敢”玉书的手放在膝盖上,慢慢蜷紧,他继续道,“当初弟子将秀儿姑娘带回清虚山,只是觉得释心禅师之女,又死了母亲,孤苦无依,若被巫神教的魔女夺去,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折磨,而清虚山与不悔寺素有来往,代为照顾本是应该可我从未想过,门内弟子会去修炼那残缺,注定要走火入魔的魔功”
“无上功法,谁能抵挡诱惑”就是段平沙自己也不能。
“可若是早知如此,我宁愿一剑杀了她”玉书抬起头,看着段平沙,神情悲哀,“呼延默敬佩叶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