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泛起鱼肚白,驱散了这片黑暗,赵思洵打了一个饱嗝,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凑到了他身边。
他朦胧地问“打完了”
“嗯。”
赵思洵坐起身,目光往已经凉的炉子上看了看,抱怨道“我给你烤的肉都凉了,怎么打得这么久。”
叶霄回头,见冥主捂住胸口,一步一步从河里淌出来,忍不住弯了弯唇道“他比较抗揍。”
赵思洵顺着视线看过去,顿时笑起来,“这么惨啊”
只见他身上满是剑伤,看着不深,但是衣裳却被划成了一缕一缕,不知是断了还是蹩了,走路一拐一拐,头发凌乱,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此刻的冥主哪有初见时的贵气,只有满身的狼狈,乞丐都比他有排面。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赵思洵幸灾乐祸道。
冥主“”果然是挟私报复嘛
叶霄宛然,“回去吧。”
“嗯,霄哥哥,我脖子好酸。”这荒郊野岭的,只有石墩可以躺,睡得全身不舒服。
叶霄的手移到他的后颈,轻柔地捏了捏,后者瞬间眯起了眼睛,一脸享受,似乎又要昏昏欲睡。
“醒一醒,走了。”
赵思洵嘟哝着撒着娇,“不醒,你抱我回去。”
“好。”
赵思洵于是心安理得地将眼睛闭上,身体往叶霄怀里一倒,蹭了蹭后者的胸口,跟个乖乖小奶猫似的。
叶霄宛然,心下一暖,低头轻轻对着那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便抱起人踏上轻功飞远了。
冥主留在原地,龇了龇牙,被狠虐了一场,明明又累又痛又饿,可看这俩人的黏糊劲如今却剩下累和痛了。
当然,叶霄虽然挟私报复,不过答应之事也未曾保留,将自己的感悟和见解融于剑招之中,一并喂给了他。
至于他究竟能领会多少,能不能迈过这道门槛,就看自己的。
冥庄身处黑暗,素来见不得光,从不与武林正道乃至宫门萧墙来往,天下之势,云霄宫困局,与他们皆无关系。
叶霄很清楚,今日能过来提醒一句,已是对方的善意。
叶霄送赵思洵回南望别馆,轻车熟路地翻窗进屋,将人小心地放在了